聽完童靜芳的話,劉浩沉思了一下,把其中的關節細想了一遍后,望著童靜芳道:“靜芳,你的意思聶春用手里的照片脅迫你。”
“嗯,浩哥,我也是沒辦法,如果這些照片散發出去,我真的沒臉活了。”說到這里,童靜芳傷心欲絕又失聲哭了起來。
劉浩給自己點了一支煙,盤算著如何穩妥處理這事。
將自己認識的可以借助的人全都過了一遍后,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一通,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
“劉浩啊,今天吹什么風,你主動給我打電話了?”
“彪叔,看你說的,這不是想你了嗎?”劉浩笑著說道。
彪哥名叫宋文彪,寧州市人,三十多年前,宋文彪響應號召上山下鄉,到陽平縣當知青。因為與人打架,進了公安局。
當時任區公所副書記劉兆河得知他打傷人也是情有可原,就出面打招呼,免了他的牢獄之災。
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把劉兆河當成救命恩人,就是后來回寧州后,也曾專門到劉浩家向劉兆河表示感謝。
只是劉兆河雖然出手相救,但這宋文彪卻是渾身江湖義氣。
據說回到省城寧州后,也是與社會上的人牽扯很深,所以,劉兆河除了對他進行一番教育外,并沒有其他親近的意思。
得知劉浩到省城上大學,宋文彪找到劉浩,請他吃了一頓飯,同時告訴他在省城遇到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可以直接給他打電話。
受到家里人的影響,前世的劉浩并不想與宋文彪有較深的接觸,在省城上學四年,卻是再也沒有主動聯系過他。
現在的劉浩,已不是前世的劉浩,這多出來十多年的經歷,讓他明白一個人要想在社會上立足,那就必須要先適應這個社會。
特別是自己決定自主創業后,自然免不了與三流九教的人打交道,如果再抱著前世的清高,那鐵定是頭破血流一事無存。
這時的他,與宋文彪說話,自然就多了幾分隨意。
“呵呵呵,明知你小子說的是假話,但叔心里還是很高興,說吧,有什么事需要叔幫你擺平。”宋文彪是老江湖,一聽劉浩這話,立即知道劉浩一定是遇到自己無法擺平的事。
不過,能出手助劉浩一把,他心里還是很樂意的。
“還是彪叔英明,彪叔,你現在哪里?要不,我們過來找你當面說。”劉浩知道童靜芳的事,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的,最好還是當面把情況向宋文彪說一下。
至于宋文彪能不能把這事處理好,劉浩沒有把握,但如果彪叔都處理不好,劉浩還真不知道該找什么人了。
總不能自己跑去找聶春,讓他把照片交出來,同時保證不再騷擾童靜芳。
沒有足夠的實力,還要強出頭,那除了叫自不量力外,還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自取其辱。
雖然劉浩覺得若論單打獨斗,自己可以完勝聶春,但聶春身后還有一大幫小弟。
而這時的聶春和宋志發,恐怕正召集手下,想著如何向自己尋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