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刀把子不愧在這條道路上行走了數十年,竟真的避過了圣地的封鎖區,沿著秘路繞了進來。眾人走走停停,十日后穿行過大片的無人區,走過無垠的大戈壁,老刀把子將眾人帶到了太初古礦外圍。距離所謂的太初邊緣已經不足千里,他們來到了傳說中的生命禁區。
“只能再前進八百里,不然就要犯險了,你們一定要管住自己,別沖動,更不要亂說什么。”老刀把子鄭重告誡。
劉巧鳳滿是愁容,一行人已經來到了很深處,但是依舊沒有看到所謂的礦源,再往里走,安全都不能有保證。真若出了意外,地龍幫的精銳大半都要折在這里了。
“我帶隊在這里走了多年,很多地方的源都已經被挖光,除非最近又有從古礦深處飛出來的源塊,不然的話你們這次怕是很難有收獲了。”老刀把子沙啞開口。
老刀把子這話一出,地龍幫的這些人臉上更顯落寞,許多人更是心生懼意,想要返程。
“要不然我們撤了吧?”在其他幫眾的暗中鼓舞下,一位較為膽小的矮小男子開口。
劉巧鳳本來就非尋常女人,她心智堅韌,亦如她外表一般清麗而孤傲。她十分清楚幫中如今面臨的尷尬處境,雖然心中也有些懼怕,但仍舊面色嚴肅,別有一番風味的厲聲道:“撤什么撤,人家都在繼續前行,我們豈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眾人望著即是夢中情人又頗具威嚴的少幫主這般回應,那還未生出的念頭只得咽下肚子中去。
這片地域,什么都沒有,大地赤紅如血,自古長如此,枯與己是永恒的主題。沙礫遍地,偶爾見到的石山也紅如血,寂如墓碑。
“這個地方可真荒涼,連鬼影子都見不到。”有人感嘆。
“不要亂說話。”老刀把子怒斥。
“至于這樣嗎,什么也沒有,隨口說幾句怕什么”一個年輕人很不滿,認為小心的過頭了。
老刀把子不斷叨咕,口中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同時向前方拜了又拜,這才回過頭來怒瞪他,喝道:“你如果想死,自己離去,不要跟著我們,既然我帶隊,一切都要聽我的。”
“老大把子你太過分了吧,我們支付你源了,你怎么能夠這個態度。”那個年輕人不服氣,冷聲質問道。
“我可以把源還你,然后你自己離去。”老刀把子不咸不淡的回應道。
“算了,皆消消氣,反正都快到地點了,都少說兩句吧。”旁邊有人勸道。
老刀把子冷聲道:“我是為你們好,在這片地域亂說話,是會出人命的。”
“有這么嚴重嗎?”旁邊的人都不怎么相信。
老刀把子冷哼了一聲,道:“三年前,就因為隊中有一個人口無禁忌,結果惹來了大禍,二十幾人最終只有我和另外兩人活了下來。”
“這么可怕,發生了什么,其他人都死了。”有幾人比較膽小,小心的詢問。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么,當時所有人都雙目失明,什么也感知不到,只聽到一聲聲慘叫,再次恢復靈覺時,地上只有二十幾灘血跡。”老刀把子平靜的道來。
雖然兩支隊伍涇渭分明,但是此時地龍幫一行人卻在豎起耳朵聆聽他們的談話。他們與這些年輕人不同,非常惜命,聽到老刀把子這么說,每個人都很聽話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