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和你的主子必死,誰也救不了。”許楓詭異一笑,哪里還有之前止乎于禮的儒雅模樣,眼下他眸子猩紅,殺意沸騰,整個人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饒是以殺人如吃菜一般尋常的顧一劍也在此刻打心里涌起一股寒意,頭皮發麻,感覺不可思議。
這是殺過多少人才能凝聚起來的蒼茫殺意啊。
顧一劍自認殺人如探囊取物,饒是如此,依舊認為拍馬不及許楓絲毫。
他究竟是誰,為什么感覺像是從億萬尸山血海中爬出來的,他真的手刃過萬靈嗎?
來不及思慮,贏子辰猶如累贅一樣的軀體已經眨眼被許楓拋至,顧不得以下犯上的荒唐想法,而今想要在這種危險境地下活命,一切都得精心算計。
一劍劈去,血腥味撲鼻而來,相處多年表面和和氣氣的主仆二人關系徹底決裂,贏子辰如何想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他的手中,尸首無存,斷為血淋淋兩截。
對用劍修士而言,輕劍簡單來說就是出劍停劍較多,劍勢較為迅猛,如冬雷轟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而重劍行走,則連綿不絕,如夏雨磅礴,潑墨一般。
眼下,顧一劍招式連綿不絕,氣勢極為兇猛,殺招不斷,擅長刺殺的他在此下的功夫本就不多,沒過多久,便如約而至開始氣機紊亂,大口喘氣,靈氣損耗極大。
但是真的沒辦法,許楓給他的壓力太大了,若不是拼勁全力進行激斗,他恐怕早已斃命。饒是如此掙扎了片刻,他終是雙眼一閉,一道天雷瞬間劈下,聲如天神怒吼,他的心也在這一刻慌亂了。
“噗!”
解脫的聲音傳來,他看也不看強入他腹部猶如雷芒般耀眼的長槍,嘴角滲出一縷血絲,回光返照般輕聲道:“自我誤入正派所鄙夷的歪道時,就想過會有如此一天,可惜了,終究是到來了。”
接著他雙目璀璨,眼神灼灼望向許楓,爽朗笑道:“小子,技不如人也沒什么好說的,你確實讓我和公子都大為意外,我好心勸你一句話,早些跑吧,你惹了不該惹的人,他的哥哥來歷多恐怖,你無法想象,饒是如今你表現的在耀眼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我何曾怕過。”許楓面無表情表情,驟然發力,體內巨力旋轉翻涌,將其五臟六腑攪了個天昏地暗,顧一劍也因此徹底斃命,身形一散,雙臂陡然垂下,已入黃泉。
收槍,眸子轉為清明,許楓深吸一口氣,環顧四周,到處都是尸體,有柳府下人的,更有太極宮弟子的,亦有罪魁禍首的兩個人。
他許楓向來不以好人清高自居,所作所為大多也只為自己,但是卻從來也不屑做著以大欺小,殺人越貨的勾動,那樣顯得太沒品。
說到底還是這二人給了許楓一個出手的理由,許楓也不客氣,全當是檢驗戰力的處女之戰,盡管過程中多有喂招的嫌疑,但是依舊讓他心血沸騰。
他本就是個好戰分子,這種暢快淋漓的戰斗,仿佛喚醒了最深處的血脈,只覺得不夠打,不盡興!
瞥了一眼早已經醒來卻虛弱不堪的魔靈兒,終于知道如今她的能力上限在何處,許楓面容冷峻,口中只有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