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張便利貼上的內容,覃海能夠想象到,那個他還不知道名字,只是覺得哪里見過的女人,是怎樣的氣急敗壞。一夜未歸,沒有衛生巾更換的女人,是如何走的,又是怎樣的狼狽不堪。苦笑了一聲,覃海再沒有了睡意。
走出臥室,覃海將自己仍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望著屋頂發呆。
女人,只是看她醉得不醒人事,怕出事,帶回了家里,萍水相逢,能不能再見已是未知。覃海只記得,女人漂亮的臉蛋上,睡著了都緊皺著眉頭。也許是緣于同病相憐,也許是覃海心底的一時善心做崇,這才有了撿回家的舉動。
聽說過一個島上的人,流行“撿尸”,那是一種對身體的犯罪,一種體液的交流,覃海內心里卻沒有那個興致。
女人身上帶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那是從胃里反涌而出的食物殘渣,被弄了一身,女人的身上也不能看了,覃海猶豫再三,才幫女人將外套脫了去。
身材不錯,凹凸有致的,看著讓人眼熱,但覃海還是忍住了生理上的本能沖動。
看著只剩下內衣的女人,下面一片衛生巾露出了一角,可能量大,已經滲出見紅了。女人的包等一切都不見,于是覃海只好在凌晨去便利店買點,正好挪車順道。沒成想,就這樣,一夜過去,弄了個鐵門一日游。
苦笑著搖了搖頭,止住了心底亂繞的思緒,肚子開始叫了,覃海回過神來。看了看表,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可覃海發現自己早餐都還沒吃,怪不得肚子會餓,是那生物鐘起了作用了。
翻了下冰箱,還有幾個雞蛋和西紅柿,廚房柜子里,有面條。煎雞蛋,切西紅柿,覃海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條,當做自己的早午餐。簡單的面條,對于現在的正餓得慌的覃海來說,最快速也最恰當。
一口氣吃完,撫了撫肚子,覃海將碗丟在洗碗槽里,也沒洗,就躺倒在客廳的小沙發上。
銀行卡里還有剩下不到千元,只能夠支撐開銷半個月,這已是省又省的結果。城里,居之不易,幸運的是,房子記憶里,是父母留下來的,不是租的,否則,覃海都有被掃地出門的可能。
找工作,已經成了一種必需。生活也好,是生存也罷,日子仍將要繼續。
拿出手機,網上很多的工作,但放到覃海的眼前,選擇性卻并不多。2008年以來的金融危機,讓華夏也深受其荼毒,十年過去了,仍沒有多大的改善。華夏的官方算是不錯的,保持了最大的精力,努力的恢復著經濟。但世界的大環境,依舊堪憂。造成如同覃海這樣的應屆畢業生,找工作的艱難。
丟開這些,覃海查找起了這個世界的通史,看看與地球有什么不同。
朝代更替,一模一樣,仍就是唐宋元明清,只是很多記憶中的精典詩詞,還有歌曲影視,都被改變了模樣,變得面目全非。看到這里,覃海舒了一口氣,這些也許是他今后生存的資源后盾。別的人,重生之后就是燦爛一生,沒理由,到他覃海這里,連溫飽都不能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