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推門進去,里面是一個小天井,周圍分布著一些房間,房間的門楣上,都寫有名稱,比如什么書、畫、棋、詩、法等。
男人將覃海帶到了一個上面寫著詩的小門前,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反正沒有事做,既來之,則安之,去闖一闖也無不可。抱著這種心態,覃海踏步就走進了房內。
門內一副舊式學堂的樣式,一張黑板,十二張課桌,陳列其中。課桌上,坐著十二個孩童,十歲左右的年紀,著一身舊式學童裝,盯著講臺。講臺上,一個著長袍的先生,正手拿著戒尺,正在講課。
見著進來的覃海,眾人都往門口的方向看來。覃海感覺到這些目光,有些不善,這讓他很是費解。
“你就是今天要來挑戰的人?”講臺上的先生說話了,對著覃海問道。
想了想,覃海說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今天你們要等的人,來了,就當是吧。”
“第一關,寫詩。第一題以秋為題,請書于黑板之上。優劣而否,自有我等判斷。”說完,先生走下講臺,對著覃海示意。
秋?太多了,好吧。原以為會有什么有意思的事,原來只是寫命題詩而已。
想了一下,覃海就將一首長短詩,寫在了黑板上。
前一世,覃海曾經為了追一個藝術女生,狂熱的學過一段時的書法,雖然黑板上是用粉筆書寫,但那并不困難。一手楷書,現于黑板之上,如形云流水秀,鋪陳開來,讓人有賞心悅目之感。
看到字,先生與學生都愣了,好一個楷書,只憑這副字,都可以見其人是飽讀詩書的人,并非白丁。再看其書法,雖為楷,但與現流行的古言楷并不相同,頗有自成一派的意味。
先生看到此,不由有些驚駭,心說,果然能來挑戰的人,都非等閑之人可比的。
“枯藤老樹昏鴨,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先生心中不禁吟哦出聲,一邊看,一邊臉色大變。雖普通,卻道盡秋,以景寫情,以景喻情,不由得先生不變色,自問自己是寫不出來的。
如果覃海知道,會嗤之以鼻不可,能流傳千年的詩句,豈是你們寫得出來的?
只見,覃海寫完之后,并沒有停筆,一闕新詩,又出現在了黑板上。
“月落烏啼霜滿天,江楓漁火對愁眠。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又一首好詩,先生已是低首神傷,這還怎么比,如此才情之人,哪是他能夠比得了的,罷了,罷了,過了吧。當一切的自以為艱,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不再成為問題。覃海的詩,征服了他,也征服了下面十二位學生。
放下粉筆,轉首望去,原來引來進來的男人,已不見了蹤影。再看那位先生和學生,都望著黑板發呆。先生更是一股呆樣,讓覃海有種想笑的沖動。
幾千年的文明,哪是現在的你所能抵擋得了的,自己只是摘其兩首,就已鎮住了這些人,如果全拿出來,那這些人將是怎樣的表情?覃海搖了搖頭,甩掉自己那莫名的惡作劇般的心思。
“這一關,我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