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海并不出聲,此時被三人問起,假裝深思了一會兒,開口說道:“不如就放到協會里,平日里,大家想看就看?”
這話一出口,本已死心的眾人,心都活了過來,忙不迭的出聲贊同這個決定。少數服從多數,在眾人的干預下,張九真三人也寡不敵眾,只好同意了覃海的提議,將四幅作品,裝婊好后,就放在了協會總部里。
見一切平息,覃海將目光看向了王旭陽,表情似笑非笑。
王旭陽被看得低下了頭,一時間,不敢看向覃海的目光。
張九真看了看王旭陽,再看了一眼覃海,不由嘆了口氣,出聲道:“覃海,不如這次就放過他吧,經此一次之后,相信大家對于你出任理事,將不會再有異議。”
覃海聽了張九真的話,冷笑了一聲,說道:“這次是我贏了,您才會這樣說,如果說我輸了呢,會有什么人為我說話?這位王兄,不會生出什么心思來,讓我下不了臺?”
“王旭陽,說實話,對于勞什子理事,我并不在意,你們拿去也沒什么不可以的,但我情愿你們當面直說,而不是用比斗的手段來逼迫,我這個人,愛好和平,但也不是怕事的人。”
“看在張會長的面子上,這次可以算了,但我有一條件,見到我時,你王旭陽退避,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面前。”
聽了覃海的話,王旭陽猛的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覃海。原本以為自己就要在文人圈子消失,從此回轉老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卻沒想,覃海提出的,只是這樣的一個條件,忙點頭答應了下來。
內心里,對于覃海,王旭陽有種又敬又怕的感覺,經此一事,他不甘心又如何,差距太大,有時候會讓人失去再去面對對方的勇氣,繞著走,也是王旭陽在此刻想要的。
如果不見覃海,發生的一切,可以暗示自己,任何事沒有發生,這也算是一種自我安慰。相信在座的協會同事,也不會出去嚼什么舌根。
對著覃海深深鞠了一躬,王旭陽轉身離開了包間。此時的他,在這里,又怎能待得下去,回去好好的平息下自己的神經,才是現在最需要的。有時候,心亂了,或碰到什么大的打擊的時候,人會選擇性的避讓,選一個安靜的地方,自我療傷。
而其說是療傷,再建立自己文人的自信,才是現在的王旭陽所需要的。
隨著王旭陽的離開,覃海成了香悖悖,以茶代酒,阿諛之詞,接踵而來,相比剛開始來的時候,大家的冷眼旁觀與暗諷,待遇可謂是天差地別。自此,覃海也算是真正的融入了古文協會的這個團體。雖然他并不在意,但了勝而無不是。
第二天一早,大家就乘上飛機,飛往了這次的目的地,岳州。
地處黃江之左,控江河之險,內有湖之利,以其險要地位,歷朝以來,都是做為一個大鎮存在,鎮守著黃江。黃江之畔,河湖交接之處,岳州城郊,原有一樓,名喚岳樓,高六層,登其上,遠眺,千里河湖,皆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