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覃海就將碗筷收到了廚房,開始了自己的洗碗工作。你做飯,我洗碗,這一直是覃海的原則,也是一種習慣。這個習慣,是自從擔任林月茹的助理,還要做飯的時候,養成的。
之前的話,就不要說了,一般自己不做,就算下廚,那也是自己做自己洗碗,單身呢,想讓人洗,也沒有啊。
這也是覃海愿意呆在林月茹身邊的另一個原因,呆在這里,雖然做飯多了些,累了些,不過,卻讓他有一種家的感覺,孤獨習慣了的人,都會有這樣的傾向。更何況,內心里,雖然對于林月茹因為說覃海看過她的身體,要他負責的話,表面拒絕了,在心底,卻被接受且執行了照顧的任務,不管是工作上的,還是生活上的。
自己這是不是成了家庭婦男了?這個是聽著林月茹三人在客廳里嘰嘰喳喳的聊天,在廚房的覃海聽著時,忽然冒出的想法。
我是一個音樂人,也是一個編劇,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明星助理。
洗好碗,將碗放進了碗柜,找出水果,切了一盤,拿到了客廳。那個韓理理,再怎么讓他有些生厭,但也是客人,這點禮貌,他覃海還是懂的。
看著桌上切好小塊,并被插上的竹簽,韓理理不由對覃海有些側目。居家的男人,還是覃海這種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當周圍全是那種女人動手的環境,忽然看到一個由男人切好水果的時候,那種訝異與沖擊,讓她失了神。
三人聊著娛樂圈子晨的小道消息,覃海雖然沒有插嘴,坐在一旁,也聽得津津有味。
這一晚,韓理理就住在了林月茹家里。覃海這才知道,原來那間遍布可愛裝飾,甚至有一個世大的等人高大布偶的房間,是韓理理住著的,那是林月茹特意給韓理理留的專屬房間。
作為屋子里唯一的男人,覃海自然是不能呆的,被趕回了家。
開著車,覃海回到了離開了幾天的家里,將車停好,回到家里,將身子拋在沙發上,覃海有種懶得動彈的感覺。不管外面怎么樣,這里才是自己最放松的地方。
環顧著看了看熟悉的家具,前段時間更新過的家俱之類的物件,怎么看都怎么親切。
墻上掛著一幅照片,大大的鏡框里,一男一女抱著一個小孩,笑得很開心。
看著照片,覃海臉上浮現出傷感的神色。是啊,自己的父母,現在在哪?
這一陣忽然而來的情緒,讓覃海有些傷懷。自從五年前的不辭而別,早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覃海在回到家后,仍舊會時不時的想起,只是今天的那種感覺,格外的熱烈一點。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要在十八歲的時候,選擇離開?是遇到了什么事嗎,才會讓你們兩個人,丟下獨生子一人在家,說是出門環球旅游,覃海又怎么會信。到底你們遇到了什么事情,讓你們兩個人,連自己的兒子都不告訴,撒下這樣的大慌話?
不知道不覺間,覃海的臉上,淚水順著眼瞼,滾滾而下,趴在沙發上,一個大男人,嗚嗚的哭出聲。不是男人,也不哭的,只是在外面的時候,強忍著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