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池縉云干笑了幾聲。
解釋道:“若是殿下還留在長安,我兵池家當然希望與殿下結為親家。
但是殿下要去大漢,我想殿下也知道自己的命運了。
明月那孩子自小便天資縱橫,我們兵池家族都是著重培養的。
還希望殿下能放她一馬。”
“你這話說的,我要是不答應,豈不是不通人情了,”李無道冷笑道。
“還望殿下成全,”兵池縉云朝李無道拜了拜。
姿態很低。
而且老臉也不要了。
“強扭的瓜不甜,這親事可以退,但我有一個要求,”李無道說道。
“殿下請講。”
“我與她兵池明月之間,不是她退我的婚,而是我休了她。”
此話一出,兵池縉云臉色微變。
退婚和休妻可是兩碼事。
若真是這樣,只怕他兵池家要淪為長安的笑柄了。
“殿下此舉,有些不妥吧。”
“你還知道不妥?退婚,你可想過我皇家的臉面?”
李無道淡淡說道。
“我就好奇了,當初這門親事是父王指腹為婚的。
你如今單方面退婚。
是想違抗圣旨嘛。”
李無道的話音剛落,外面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
“陛下駕到。”
李無道抬頭看去,只見在騰龍閣大學生,南宮策的陪同下。
李龍淵緩步走了過來。
他一身龍袍徐徐展開,面光威嚴,全身的威勢如同排山倒海般。
有人猜測過,李龍淵究竟是何等的實力。
但最終結果都模糊不詳。
只是世人公認,他的實力在尊者往上。
可能是融天境,也可能是化天境。
“拜見陛下,”兵池縉云連忙跪拜下來。
李無道也懶得下跪。
他現在真是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要我去大漢當質子,你還能把我殺了不成?
“平身吧,”李龍淵皇威浩蕩,抬起手說道。
他的目光看向李無道。
李無道也盯著他。
“無道,這退婚之事,是我恩準的,”李龍淵說道。
“我有選擇或者拒絕的機會嗎?”李無道問道。
他沒有去大吵大鬧,或者面紅耳赤的去爭辯。
這些都是小孩子發泄的方式罷了,改變不了已定的結局。
“無道,你與兵池明月不適合,”李龍淵一句話,算是徹底塵埃落定。
“原來你們都商量好了,就我像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對吧,”李無道回道。
“行了,這件事到此為止吧,”李龍淵說道。
“無道,這幾天我準你隨時出宮。
想做什么事,或者跟誰告別,都可以給你時間。”
李龍淵似乎不想多說什么,他一句話便是圣旨。
說完就準備離開。
“父王,這樣決定別人命運的事情,是不是很好玩?”
李無道突然問道。
李龍淵的身影微微一滯,瞬間又恢復平常,頭也不回的朝遠處走去。
李無道又將目光看向兵池縉云。
“兵池大人,我并不想說什么三十年河東河西這種話。
但還是想告訴你一句。
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哭著跪到我的面前。”
兵池縉云的眉頭一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