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樂話音一落,旁邊發呆的孫曼曼就歇斯底里地尖叫道:“劉保,給我弄死他們!殺了這個混蛋!出了事我孫家幫你解決,我今天非要殺了他們!”
中年主管,也就是劉保,聞言臉色有些僵硬,小心翼翼道:“孫小姐……”
“我讓你動手!聽見了沒有!”
孫曼曼大怒,也不聽他說什么,拿起旁邊的花盆就砸向劉保道:“快給我弄死他們!不然我就殺了你!王滄海算個屁,今天要是不讓我出了這口氣,我拆了你們家會所!”
劉保急忙躲過她砸來的花盆,見孫曼曼有些瘋狂不理智,劉保連忙對余樂道:“余爺,您幫著勸勸,這事給王總一個面子,您和王總可是朋友,總不能這么看著吧。”
余樂見狀微微蹙眉,王滄海既然能在京城開起這樣一家會所,自然不會跟他們口中說的那么無用。
之前嚇唬一下保安主管罷了,真砸了王滄海的會所,孫曼曼也吃不消。
可今兒都被人欺負上門了,孫曼曼還吃了這么大的虧,要是不找回場子,豈不是讓人笑話死。
就在余樂猶豫的時候,一直沒出聲的李東忽然笑道:“諸位,怎么忽然就唱起獨角戲了,我這個當事人還在吧,就不聽我說幾句?”
其他人微微愣了一下,李東也不管他們,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又招呼沈茜坐下。
見眾人冷冷地盯著自己,李東輕笑道:“別這么看我,我會不好意思的。”
旁邊的孫曼曼還在尖叫,李東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煩道:“孫曼曼,你再叫,信不信我扒光了你扔出去!”
尖叫聲戛然而止,孫曼曼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要是之前李東說這話,她肯定不當回事,可剛剛李東打了她兩耳光,她是真的有些怕了。
從小到大她幾乎沒吃過虧,何曾被人打過耳光。
現在李東一說要扒光她,孫曼曼不敢遲疑,急忙止住了叫聲。
見包間內安靜了下來,李東這才緩了口氣道:“行了,安靜了就好。大家先聽我說幾句,說完了你們再慢慢聊。”
“我這個人吧,一般不主動惹事,也很少主動找人茬。”
“可偏偏我長了張被惹事的臉,就說余爺你吧,我李東來京城辦點事也不容易,你又是搶我包間,又是逼我喝酒,最后還給我下陰手,你說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前面幾次我尋思著,忍了吧,畢竟我是外地人嘛,還是江北那旮旯來的土包子。”
“可這一忍,我就發現壞事了。有些人覺得吧,你忍那不就是好欺負嗎?你這家伙還有錢,不欺負你欺負誰,余爺,你說是這個道理吧?”
余樂冷著臉不吭聲。
李東也不在意,又笑道:“說句實在話,這要是擱在江北,就你們這幾個家伙,我就是把你們沉江了也沒什么大事。不過這是京城,我膽子小,可不敢把幾位少爺小姐給沉江了。”
李東說完朝譚勇招了招手。
譚勇急忙走了過來,李東問道:“上次余爺給我準備的那杯酒,你還有印象嗎?”
譚勇點頭。
“那就如法炮制,給余爺和其他幾位也都準備一杯,多加點料,余爺不是喜歡刺激嗎?我滿足他就是了。”
李東說完,譚勇朝身后一人揮了揮手,那人急忙走到餐臺邊開始忙活起來。
余樂看著他們忙活也不制止,盯著李東道:“你覺得你能嚇倒我?有本事你給我沉江試試?大話誰都會說,你帶著幾個保鏢就覺得天下無敵了?劉保,這里可是你們的地盤,我和曼曼是你們的貴客,你就這么干看著?”
劉保滿頭大汗,聞言看向李東道:“這位爺,咱們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他話音未落,門外就有人道:“誰這么大膽子,挑事挑到我王滄海頭上了?”
隨著話音,一個胖墩墩的中年男子就進了門。
在包間中掃了一眼,王滄海微微皺眉道:“余樂,曼曼,這有點不給面子了吧?”
余樂之前罵王滄海跟罵孫子似的,可真見到王滄海板著臉,余樂還是微微有些發憷,干咳道:“老王,這可不是我們惹事。你看曼曼,有人進門就給她兩個大嘴巴子,這事你要是處理不好,我看你這邊還能不能開下去,那可懸了。”
王滄海一聽孫曼曼被人打了,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事還真有些不好弄了。
看了孫曼曼一眼,見這丫頭臉上真的有手掌印,王滄海眼睛瞇了起來,轉頭看向沈航道:“航子,這事說不過去吧?我王滄海雖然不算什么,可我自認也沒得罪過你沈家,你現在給我來這么一出,有些過分了啊!”
沈航見這家伙又將矛頭指向自己,頓時欲哭無淚道:“王滄海,你可別找茬,什么叫我過分?我什么都沒干,就在旁邊看了會戲,你們一個個的找我干嘛。這事我們沈家真沒摻和,你們愛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