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既然如此,貧道只好以大欺小,送道友上榜了!”
燃燈道人飄飄然迎了上去,抬手就是一掌。
準圣出手就是不同凡響,抬手間就給人一種面臨天威的感覺。
趙公明祭起萬通錢,將這劈天蓋地的一掌攔下,更是化被動為主動,揮灑出滿天金錢,讓人應接不暇。
從場外看,兩人旗鼓相當,趙公明雖拿著萬通錢,但難以奈何燃燈道人,不過燃燈道人一時間也難以降服對方。
“錚——”
一道血河從天而降,沖擊在燃燈道人身上。
“卑鄙無恥——”
赤精·子怒吼道。
血河倒卷,變成人形,正是血河道人。
血河道人看著退回西岐陣營咳血的燃燈道人,眼中充滿了質疑與思索。
“赤精·子,論卑鄙無恥,我們還比不上你們闡教。你們對貧道下詛咒,差點害死貧道,這不卑鄙嗎?另外,你們闡教哪次不是以多欺少,難道就允許你們以多欺少,不允許我們以二打一嗎?”趙公明冷笑道。
赤精·子臉色難看,但是,他豈會承認闡教有錯,辯解道:“是爾等截教先用詛咒之術,這叫惡有惡報。另外,吾等闡教之人豈會懼你截教圍攻。只是,爾等卑鄙無恥,只會偷襲,吾闡教羞與爾等并列!”
趙公明不怒反笑:“哈哈,滑天下之大稽,論偷襲,吾等怕是遠比不上你們這些小人。你們這些小人偷襲的還少嗎?別忘了貧道的定海神珠是怎么沒了的!”
赤精·子臉色更黑了,如同鍋底一般。定海神珠乃是鳩晧尊者讓人收的,這鍋卻被趙公明甩在了闡教頭上。
“你的定海神珠被人收了,與我闡教何干?”赤精·子辯解道。
“哼,就算他不是你闡教的人,這事兒也跟你們脫不了干系!”趙公明冷冷地說道。
“回城!”
最后,燃燈道人開口終止了這場口水仗。
回到西岐城后,南極仙翁問道:“燃燈道友,傷勢如何?”
“咳咳,那人的血河太厲害,對我造成了不小的傷害!”燃燈道人虛弱地應道。
“讓我助你治療傷勢吧!”南極仙翁說道。
“不必了,你要保留法力,免得他們趁我們不備偷襲!”燃燈道人拒絕道。
南極仙翁雙眼審視著燃燈道人,他感覺燃燈道人有些不對勁。
他跟血河道人交過手,知道對方的實力大概是什么樣的,對于這位副教主他也大概知道對方的深淺。
按理說,哪怕是血河道人偷襲,燃燈道人就算會受傷也不至于像現在表現出來的這樣嚴重。
他感覺燃燈道人如今更像是在演戲。
沒有證據,其中緣由南極仙翁也只能胡亂猜測。
要么這是燃燈道人的戰術,故意示敵以弱,然后在合適的機會一舉拿下趙公明和血河道人。
要么,燃燈道人心生反叛之心,打算投靠截教!
想到這后面的猜測,南極仙翁心中變得沉重。
這并非不可能。
因為燃燈道人是半道加入闡教的,所求不過是大道。以如今的狀況看,在闡教他并未得到自己的道。
如此之人,眼中只有道,為了道很有可能背叛闡教,投身截教。
越想越可能,哪怕以南極仙翁沉穩的內心,依然忍不住冒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