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玉蘭看到郭乾胤發出一聲驚呼,隨即捂住了嘴小聲說,“姑爺,小姐還沒醒。”
阮圓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目緊閉唇色全無,兩頰倒是還有些發紅。
玉蘭看著郭乾胤一言不發地走到阮圓的床榻邊凝望,她心里一慌,辯解道,“姑爺,昨夜在你走后高燒高燒反復了好幾次,我……”
郭乾胤不甚在意地擺擺手,玉蘭只得住了口,默默地退出房間。
郭乾胤看著阮圓,突然苦笑起來,說,“這就是懲罰我的方式嗎?”
他前腳提了和離,后腳阮圓就發了高熱。
“水……水……”阮圓忽然有了動靜,雙目依舊閉著,嘴里呢喃。
郭乾胤細細分辨了一會兒才明白阮圓在說什么,走到桌邊探了下茶壺尚有余溫,立馬倒了杯水,將阮圓扶起倚靠在自己身上,小心地喂著水。
一杯茶水很快被喝了個精光,郭乾胤開口問道,“還要喝嗎?”
阮圓輕輕搖了搖頭,感受著郭乾胤的氣息,她唇角微彎有些自嘲地說,“你怎么來了。”
郭乾胤見阮圓不肯睜眼,知道她在生自己的氣。
阮圓見郭乾胤毫無動作,她緩緩睜開眼,在看到郭乾胤眼底發青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隨即從郭乾胤的懷里掙扎出來,卷了被子朝向床內側,徒留一個背影對著郭乾胤。
阮圓語氣悶悶地說,“我發燒不關你的事,你不必自責。”
郭乾胤見阮圓說這個,頓時啞然失笑,他解釋道,“你是我的妻子,沒有照顧好你我有責任。”
阮圓背對著郭乾胤,眼淚控制不住從眼眶中側流而出,阮圓偷偷提了提被角堵住嘴將所有泣音都藏了起來。
郭乾胤只當阮圓在生他的氣,他思索了一下誠懇地對阮圓道歉,“對不起。”
“說對不起干什么。”阮圓語氣依舊是悶悶的。
雖然聲音有些奇怪,似乎在壓抑著什么,但郭乾胤并沒有太多的想法,語氣愈加軟和地對阮圓說,“我收回我的話,我們不和離了好不好……”
阮圓直接打斷了郭乾胤的話,“你當我阮圓說什么,路邊的小貓還是小狗,你高興了呼之即來,不高興了就將我揮之即去。”
阮圓說了一長串話,郭乾胤這才發現她的不對勁,他強行將阮圓的身子掰過來,見她哭得淚眼朦朧,他心頭忍不住抽緊。
“我同意和你和離了。”阮圓艱難地開口,眼淚如泉涌般無法自抑,哭得像個小可憐。
郭乾胤從衣服里掏出帕子想要替阮圓拭淚,卻被阮圓側頭躲了過去。
“我不跟你和離,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我都認。”郭乾胤一把將阮圓斤擁入懷,任憑她如何掙扎都不肯松手。
似乎是感受到了郭乾胤的情緒,阮圓逐漸放棄了掙扎。
郭乾胤松了一口氣,正當糾結該怎么開口的時候,阮圓悶悶的聲音再次響起,“快放開我,我要憋死了。”
“……”郭乾胤著急忙慌地松開阮圓,上下打量著,見她只是因故意不順而臉色更加紅潤了幾分,這才放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