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母親都搞不定么
屋內的對話還在繼續。
“這次確實是小姐做事欠考慮了些,夫人生氣也是應該的,但恕我多嘴,這事依我看,主要責任還是在那位江小姐身上。”
“江憐晴”馮母冷笑一聲,“那個小賤人,私生女出身的人能干出什么好事。”
“夫人說得是,小姐雖說嬌慣了些,但也不是會做出這些事的人,依我看,多半是受了那位的挑撥。”
“伊伊也是,就這么被人當了槍使,自己總不長記性。”
“小姐性子純真,只不過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罷了,夫人不要因此氣壞了身子,不值當啊。”
馮伊伊抿了抿唇,垂在身子兩側的手不自覺握緊。
江憐晴都是她,害得她被母親如此說。
她一定會叫她后悔
馮伊伊放輕腳步離開。
屋內,馮母道“那你覺得,這事該如何是好”
“依我看,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的主謀不是小姐,夫人大可將主謀交代出來,小姐只能算是被人利用,網友們的怒意有了新的宣泄口,放在小姐身上的關注自然就少了。”
女人瞇起眼睛。
“你說得倒也有道理,行了,你出去吧,讓人看好伊伊,別讓她出來聽了這些事煩心。”
“是,夫人。”管家退了出去。
然而此刻,馮母以為還在房間里待著的馮伊伊卻偷偷跑了出來,偷拿了家里一個傭人的手機,趁人不注意躲進了雜物間。
“江憐晴,你敢拿我當槍使,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她咬了咬牙,給江憐晴撥去了電話。
國。
知道自己酒量不行的左初趁人不注意將杯中的酒換成了白開水。
“左”喝多了的梅斯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大著舌頭道,“等等有機會我一定去華夏看你嗝”
男人打了個酒嗝。
左初將他扛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用余光瞄著不遠處的侯爵。
果然不出她的預料,七點半的時候,侯爵佯裝喝多了跟卡梅卡說先行離開。
卡梅卡正喝在興頭上,也沒分出神管他,揮了揮手便讓其離開。
左初眸光微暗,站起身,跟梅斯說了句“我去個洗手間”,便走出了包房。
“嗝”
梅斯躺在椅子上,兩頰通紅,醉得一塌糊涂。
侯爵原本虛浮的步態在出了酒店后便徹底消失,穩健的步子邁出,哪有半分喝多的模樣。
左初掩了氣息跟在他身后。
男人本是要坐電梯下去的,走到電梯門口,卻腳下一拐,走近了樓梯間。
見狀,左初眸子一沉,手指微緊,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起來。
昏暗的樓梯道里,只有一盞壞了的頂燈在閃爍。
空氣里一片寂靜,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清楚得聽見。
左初屏住呼吸。
目光掃視周圍。
這里的視線太過狹窄,也無法判斷侯爵究竟是上樓下樓。
左初謹慎地往下一層樓道走去,就在此時,她目光一凜
閃身躲過襲來的攻擊
“不愧是左,身手一等一的好。”侯爵出現在左初身后,唇邊噙著抹高深莫測的淡笑,“也不知華夏人是不是都像左一樣會功夫呢”
左初輕巧落地,瞇起眼睛,唇瓣微掀。
“侯爵。”
“左為什么要跟過來呢”侯爵臉上的神情不變,“鬧成現在這樣,真是讓我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