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禮雖然脾氣不好,但是對著老人還是挺有禮貌的。
他就是那種你橫他就弄死你。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那種人。
面對這樣的老者,傅明禮也有些手足無措。
總不能說我看著這菜就跟豬食沒什么差別吧。
聞聲尷尬的笑了笑:“嗯,我還不餓。”
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手上的黏膩感還是沒有消失,放在桌下搓了搓。
“不餓也得吃點啊,等會兒還要上地呢。”王豐年勸道。
上地?
傅明禮眨了眨眼,突然想起剛剛他也跟他說讓他好好休息一會兒,然后去上地。
“上地?上什么地?”
傅明禮奇怪的問道。
王豐年皺了皺眉,說道:“去地里干活啊,割稻子,平日里王林也都跟著我們去,你們節目組說我怎么對王林的就怎么對你。”
王林。
傅明禮知道,那是和他交換所謂的人生的另一個主人公。
傅明禮:“……”
割稻子?
游戲里的人頭他倒是收割過不少,這稻子?
怎么割?
看傅明禮沒有說話,王豐年瞬間明白了。
“那啥,孩子你不愿意去也沒事,那也得吃點,不愿意吃飯,吃根黃瓜吧,這都是自家種的。”
傅明禮看著老人遞過來的黃瓜,翠綠停止,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但是他的眼睛確實被老人的手給吸引了視線。
只見老者蒼老滿是皺紋的手上,大拇指和食指赫然少了一節。
觸目驚心。
“王爺爺,你的手?”
王豐年怔忪了一下,旋即自豪的笑了笑:“我是個退伍的老兵,這是當年打仗的時候被敵人砍得,這可是光榮的標志,你是不知道,雖然不小心被那鬼·子砍了手,但老子可是把他的頭給砍下去了。”
聽到這話,王狗蛋從飯碗中抬起頭,小眼睛發亮:“爺爺,你原來這么厲害啊。”
“那可不是,我以前……”
老人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曾經的往事。
渾濁的眸子瞬間清明了起來,仿佛在回到了曾經的那個年輕的歲月,意氣風發。
傅明禮看著手中的黃瓜,長睫緩緩的低垂了下來。
……
……
天空澄碧、萬里無云。
耀眼的太陽毫不收斂的散發著自己的光芒,明媚灼熱。
金黃的田野中。
人們手握著鐮刀,動作快速收割者稻子,汗水從額頭滴落,不時的和身邊的人閑聊著。
足蒸暑土氣,背灼炎天光。
說的莫不就是這種情形。
與人們干脆利落的動作不同,最邊上的一塊稻田里,一個人的動作與其他人格格不入。
王豐年已經快要收割到地頭,開始下一輪了。
而傅明禮才割了一半。
正在原地休息。
修長白皙的手指上已經摸出了血泡,碰一下就疼得厲害。
傅明禮頭上帶了一個黑色鴨舌帽,精致帥氣。
一只手拿著鐮刀,另一只手撐著腰,齜牙咧嘴。
媽的。
怎么這么累人?
比他被負重拉練二十公里還要累。
口干舌燥的不行。
傅明禮拿下帽子給自己扇了扇風,喘著氣說不出話來。
向四周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