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是七言詩,她寫的卻是‘床頭明月光’五言詩。
便是嚴明聽了都直皺眉。
一個不識字的,還如何書信傳情?這不是胡扯么?
趙貴被踹翻在地,他自知露了餡,也不敢和白錦悅爭執。
倒是站在一邊的林氏和白錦芝滿咬了咬牙,她們哪里想到白錦悅這個懦弱的性子,竟敢將事情鬧到公堂上來!
“大姐,即便是他不認得字,也不足以說明你們是清白的啊,或許他是找人代筆呢?”
白錦芝眨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嘆息著說道。
在場之人聞言心念一動,這倒也不是不可能啊?
白錦悅聞言轉向她,隨后她將方才寫的那張紙扔到白錦芝面前,“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這才是我的字跡!”
白錦芝撿起來一看,面色一白。
嚴明也親自比對了一番,道:“這情詩和白大小姐的字跡確實不符。”
在白錦悅寫下那詩的時候,劉福便將白錦悅與趙貴傳情的書信帶了過來。
若說字跡作假,總不能當場寫下的字都能假吧?
這么說來,便是有人誣蔑白錦悅了。
“大人英明!”白錦悅立刻道:“女子清白比性命還重,如今有人故意陷害于我,還請大人還我一個公道!”
一字一句,落地有聲。
霎時間,風向逆轉,她白錦悅從百口莫辯變成了受害人。
與此同時,內堂,屏風后。
一男子輕搖折扇,將手中杯盞放下,低聲問道:“那是何人?”
師爺忙道:“回王爺,是鎮北將軍白展鵬的嫡女白錦悅。方才他家管家來報官,說白大小姐和馬夫私通。”
“白錦悅?”他輕敲了兩下桌面,道:“倒不似傳聞所言那般懦弱蠢笨。”
“王爺,想來我們大人今晚且有的審呢,不如下官先送您回去?”
“不用,只當是看戲消遣了。”
越過屏風,秦非絕的目光落在外面模糊不清的女子身上。
嚴明輕咳一聲,道:“這樁案子復雜難辨,可還有其他的證據?”
“大人!”
白錦悅立馬應道,“嫌疑人我已經帶來了,或許她能告訴你,到底是誰陷害我。”
她說完,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大跨步過去,將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小蓮扯了出來。
小蓮是被劉管家帶來的,原本是來誣蔑白錦悅的。
卻不曾想,竟還給她幫忙了!
白錦悅將她摔倒在地。
“小蓮,這些情詩可是你拿出來的,如今你要是說不出這些情詩的來歷,我絕不會輕饒了你。”
她話音一落下,小蓮的一張臉頓時變得煞白,想到趙貴的慘樣,小蓮也不由得渾身顫了一下。
“大小姐,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這些情詩確實是奴婢從您的房間里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