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絕目光掃下,巡視一番,果然瞧見了坐在第三排最邊上的白錦悅。
此刻她正閉目養神,對于周圍的嘲笑之聲充耳不聞。
“過來。”秦非絕晃了晃折扇,南天忙俯身過來,只聽得耳邊傳來秦非絕的聲音。
“什么?王爺你瘋了?”南天震驚道:“你若是嫌銀子太多不夠用,大可給屬下啊,平白送給外面那些人了!”
秦非絕看他一眼,似笑非笑,“贏了自然會賞你。”
南天嘟嘟囔囔著出了門,按照秦非絕的交代下了注,而后又偷偷掏出自己的身家,押了另一注。
他才不會像秦非絕那樣犯傻呢!
南天想著,自己的那些身家若是翻了一百倍,那他豈不是要是賺翻了!
此時,鑼聲響起,眾人連忙歸位。
考核開始!
所謂考核,無非是琴棋書畫之類。
今日之試,共分三場。
第一場為書,第二場為琴,第三場為畫。
三場下來,擇其優者錄用十五人。
別看場內各家小姐百人有余,但一輪書的比賽就能刷下來一大把。
屆時,大學士命人搬來一盆枯萎的荷葉荷花,很快又是一盆開的正好的菊花擺在面前。
“第一場比試,以眾位眼前的兩個參照物作詩,限時半柱香!”
話應剛落,眾多小姐面面相覷,僅僅一盆枯敗的荷花和盛開的菊花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僅是考場內的小姐,臺上前來觀摩的達官貴人們也是一頭霧水,聽說這次考題是長公主親自出的。
按著長公主的才學來看,這其中定有什么奧秘。
“王爺,這一盆荷花一盆菊花是什么意思?又沒說為誰做詩。”
南天在一旁倒茶,嘴里嘀咕這個考題出的有些莫名其妙。
“這正是長公主的風格,其實考題并不難,畢竟來的可都是些貴小姐們,第一輪太難刷下來太多屬實難堪,也有損天啟的臉面。”
一旁頗有興致的秦非絕搖著扇子說道,眼神專注于考場那一位埋頭苦干的人。
在別的人還面面相覷犯難色時,她已經開始提筆。
其實長公主出的考題很簡單,如考官所說以物作詩,放兩盆參照物就是想試探小姐們懂不懂取舍。
大可以放下菊去作荷花的枯敗,也可以放下荷花大頌菊花的盛況,這一場看的就是小姐們的心。
就在她們一個個快咬爛筆頭想著怎么取悅長公主時,白錦悅是第一個率先起身的人。
無需上前交卷,站起身離開前去休息區考官便會來收。
“白家大小姐?哈哈,莫不是棄考了!”
“聽聞白大小姐目不識丁,一手鬼畫符驚為天人,我看棄考是極有可能!”
外面的看官們各個捏緊了拳頭,喜笑顏歡,仿佛自己已經贏得了那一百銀兩,各個笑話白錦悅。
不過他們不知道的是,大學士上前拿上白錦悅的考卷時,瞳孔放大,仿佛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跌跌撞撞的將考卷送上去,其余幾名大學士圍過來一瞧,面色復雜,千變萬化!
反反復復念了幾遍,立馬上交給屏風后面的長公主過目。
半柱香時間未到,考場內的小姐們紛紛作答完畢,回到了休息區,其中也包括白錦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