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悅雖然氣急,但也沒急著去找林氏要個說法,而是讓流云先把事情經過仔細的說一遍。
她跑來的太快了,猛喝了一口嬌月遞過來的水,用袖子擦了擦嘴。
“事情是這樣的,昨晚上聽說是鬧賊人了,偷了庫房里的東西,今兒個府里大大小小所有庫房都換鑰匙了,聽說是家賊。”
流云將自己聽說的復述一遍給白錦悅聽,好一個恰巧的故事,不就是為了那庫房里的東西。
“行了,她換鑰匙就換了,這東西我們清點來,少一樣到時候她都得吐出來。”
這個月梨香苑的月例又克扣了,母親留下來的嫁妝又不能用,這父親不松口,林氏抓著一放,不到自己成親那會很難動用這筆資產。
手里沒有銀子,很難開啟自己接下來的計劃,這讓白錦悅有些為難。
皇家書院這幾日都是上午堂課,下午都讓學生們回去,特別是對女弟子管的并不是很嚴。
不過因為不久后便有科舉考試,所以除了女弟子時間比較自由外,其他弟子還是學業繁重的。
就比如六皇子,雖然不參加科舉,可是書院排名成績是要匯報給皇上的。
這點上他也一點都不敢怠慢,只能目送白錦悅離開。
今日從書院出來,回梨香苑白錦悅換上了一素色長裙,頭戴長簾,直到膝蓋處,四面無法輕易見到真容。
其實天啟民風開放,并沒有對女性要求過于苛刻,不過這種遮面的也常有家教嚴苛的小姐戴出門。
“小姐,咱們打扮成這樣是要去做什么啊?”
流云不理解,小姐上街把自己包的這么嚴實,是打算做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
“沒月例怎么生活?自然是去賺錢了?”
最近手頭上有點緊,白錦悅決定去街上碰一碰運氣,萬一來了什么財運,可是擋也擋不住的。
“咱們怎么賺錢啊……”嬌月覺得有些不顯示了。
覺得小姐可能是受刺激,異想天開了,便勸著小姐還不如好好在府里待著,把梨香苑該有的月例拿回來。
不過白錦悅心意已定,一個月五兩銀子的月例實在不夠,白錦悅還不如自己出門找點事做。
人家堂堂王爺手底下都還有酒樓管著,看著白錦悅有些眼紅,雖然有個霸王餐門票。
可那始終不是長久之計,白錦悅得慢慢在皇城深根發芽起來才對。
主仆三人上街,回頭率是滿滿當當的,只見白錦悅早已準備好自己的招牌,找到一處柳下橋邊的好地方就開始支攤了。
“神醫在世,一文一問,二兩起步就診。”
路過的人盯著招牌上的字眼,打量這蒙面主仆三人,一臉懷疑。
“哪里來的女騙子?滾開,擋我做生意。”
這旁邊的路人還沒多大反應,一個背著行囊的瞎子摸黑過來了,摸到了白錦悅得招牌,嘴里罵罵咧咧的把東西給扔地上了。
“你這瞎子,扔東西倒還挺準!”
流云一看他把這招牌往水坑里扔,立馬上前撿了起來,不過紙寫的招牌是濕透了。
“小姐,這怎么辦啊。”嬌月有些難為情,想著要不換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