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懷安與白錦芝都不算什么光明磊落之人,但這些與剛出生的孩子都沒什么關系。更何況孩子繼承了父母相貌上的優點,是個珠圓玉潤的小可愛,所以白錦悅也不想顯得過于不近人情。
“果然是個漂亮孩子,前途不可限量。”白錦悅說了幾句客套話,將準備好的銀手鐲鎖片都放在了孩子手里。小孩子拿著銀閃閃的東西,便開始咿咿呀呀地叫著。
宋懷安還想讓白錦悅抱一抱孩子,想著借此機會與她拉近關系。但白錦悅很謹慎,推脫自己沒有抱孩子的經驗,萬一失手了就不好了,并沒有接過孩子。
白錦芝看到宋懷安對白錦悅親近的樣子,心里又是悲憤又是怨恨。但她不會針對宋懷安,只知道把怒火發泄在白錦悅身上。
“看也看過了,夸也夸過了,你是不是可以走了?”
“錦芝!”宋懷安沉下臉。
白錦悅卻笑了,她正愁沒借口脫身,這下可方便了。于是她順著白錦芝的話往下說:“正是,我就此告辭。”
說完便瀟灑轉身,只留給宋懷安一個背影。
宋國公與魏氏見到白錦悅,也不得不客客氣氣的。如今白錦悅在長公主生辰會上一鳴驚人,又靠著陛下奪回嫁妝,雖然宋國公府因此牽連丟了臉面,但卻不敢向她發難。
白大小姐后臺太大,惹不起啊!
唉,要是當初的婚約沒有變的話,這樣一件好事不就落到自己家了?宋德誠一想到這里,就忍不住捶胸頓足,狠狠剜了魏氏一眼。
“大小姐不再坐會兒嗎?”魏氏硬著頭皮問道。丈夫的眼光涼涼的,她實在不敢對視。
“不了,多謝。”白錦悅歸心似箭,她才不想留下來呢。宋國公府氣氛古怪,這四個人全都各懷鬼胎,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對待,實在令人厭倦。
沒想到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有人發出尖叫。白錦悅耳目敏銳,立刻察覺到那就是白錦芝的叫聲,她頓時心里一沉。
眾人頓時驚起,急忙往房間里去,就看到白錦芝抱著孩子淚水漣漣,孩子也在哇哇大哭,原本白凈的小手竟然紅腫起來了。
“哎呀這是怎么回事!”魏氏又是驚訝又是心疼。
白錦芝抬起頭,仇恨的目光透過淚水向白錦悅刺了過來。
“是你,你把毒藥抹在了手鐲上,你想害死我的孩子!”
眾人齊刷刷看向白錦悅,后者頓時無語。
“的確是我親手把銀鐲遞給孩子,那么為什么我的手沒事?”白錦悅伸出雙手,皮膚白嫩,不見半點痕跡。
白錦芝一時語塞。她下意識就覺得一定是白錦悅的問題,全然忘了考慮更多。
魏氏早就叫來了大夫。只見白發蒼蒼的老大夫仔細查看了孩子的雙手,方才道:“也不算毒,是龍膽花的花粉。這種花粉刺激性較大,小孩皮膚嬌嫩而,觸碰就容易紅腫,如果吃進嘴里,紅腫起來有時候也會引發窒息。”
白錦芝聽完,害怕地忍不住摟緊了孩子。
“我開一副藥,給孩子每天洗手就好了。”老大夫說道,“還好孩子沒有吃進去,不然就危險了。現在這樣,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