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太醫,以你的意思,白大小姐所言可有解方?”
薛太醫看了鎮定自若的白錦悅一眼,慢條斯理:“食物之間的相生相克極多,連我也不能全然知曉。不過慶嬪的癥狀,的確是食物相克表現出來的典型癥狀。若要問解方,或許白大小姐更加清楚。”
白錦悅微微一笑:“取甘草、益母草、貝母與滋陰草熬藥,可以接觸食物相克的毒性,還能從內調理陰陽,對娘娘極好。”
皇后看向薛太醫,后者并無任何反對意見:“的確是滋陰的藥方,并無任何不妥。”
薛太醫都如此說了,諸位貴人自然也不好說什么。慶嬪昏倒這件事,只能說是不巧了,誰知道她之前吃了玫瑰鹵子,而且恰好與夫子酥相克呢?
這更不能說是白錦悅的錯誤,所以皇后也不能對白錦悅做什么,她甚至安慰了白錦悅幾句,隨后便聽到內侍來傳話:“長公主聽聞白大小姐進宮,想讓白大小姐過去一見。”
上次長公主生辰會上,白錦悅的獻禮大得長公主歡心,這是盡人皆知的,所以皇后再沒有留人的借口,只得打發人送白錦悅前往。
長公主在太后那里,秦非絕也在。見到白錦悅前來,長公主輕輕捶了一下秦非絕:“好了,人來了,這下你該放心了吧?”
秦非絕難得居然有些靦腆,太后笑道:“淋璃,你別打趣非絕了。”
白錦悅一聽,就知道是秦非絕央求長公主出面將自己從皇后那里解救出來,行禮:“多謝太后娘娘與長公主殿下,多謝王爺。”
“不必言謝,皇后對你耍了什么花招?”長公主很好奇。
白錦悅于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說了出來,長公主與秦非絕對視一眼,都搖搖頭。
“皇后現在想逮人的錯處,都懶得找個好借口了。”
“她已經是皇后了,自然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該順著她的心意來,愿意給你找個借口就算不錯了。”
“要不是錦悅正好碰上慶嬪食物相克……”
白錦悅忍不住一笑:“殿下,那是我瞎說的。”
長公主瞪大了眼睛,驚異地看著白錦悅。秦非絕卻絲毫都不驚訝,雙眼露出笑意。
“慶嬪是昏倒是假裝的,我通醫術,看得出來其中的貓膩。所以我所說的食物相克,純粹是胡謅的。既然慶嬪想用這個來陷害我,那我不妨就讓她吃個啞巴虧。”白錦悅笑道,“我給她開的所謂解毒藥方,比尋常的藥還多了幾分苦澀與土腥味,很難下口,但的的確確是補藥,也不能說我在害她。”
太后不由一笑:“慶嬪就是以身體嬌弱出名的,看來你倒是給她找了個好方子。”
“也要多謝王爺,幫我找來了薛太醫。”白錦悅沖秦非絕一笑,“娘娘必然對我的言辭有所疑慮,但薛太醫的話給我做了背書,她們不信也得信,不然對外不好交代。”
“真是個膽大的姑娘。”長公主夸道,“可不是所有人都敢在皇后面前公然戲耍她的。”
“過后或許娘娘會反應過來,還要太后娘娘與殿下王爺多多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