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到宴會結束,回到四方館后,那一箱珠寶,沙塔連動都沒動過,就把它放在了屋子的角落。
沙叻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妹妹坐在梳妝臺前發呆,身上的華服麗飾都還沒有脫下。
“你得到了皇帝那么豐厚的賞賜,還有什么不樂意的?”沙叻明知故問。
沙塔轉過頭,神情惱怒:“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在乎這個!”
“收收你的性子吧沙塔,你跳舞的時候在做什么?別以為我沒看到你對恒親王頗多在意,他不是你的目標!”沙叻沉下臉,呵斥道。
“高昌女子要嫁也只能嫁給偉男子,皇帝算得了什么?他已經老了!根本就沒有恒親王英偉!”
“可他是皇帝,一句話就可以讓你的恒親王俯首稱臣,甚至讓他去死,”沙叻冷笑一聲,“這還不是偉男子么?”
沙塔沉默了片刻,玩著自己的辮子沒有說話。
“別再做多余的事情了,否則你會害了我們不說,也會害了恒親王,你很在乎他不是么?我也不妨告訴你,皇帝對恒親王戒心很重,他不會喜歡你跟恒親王靠太近的。”
沙塔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再說恒親王回到自己府邸,就看到南天已經在那等候了。
“白大小姐一切如常,她問到了高昌兄妹的事情。”南天主動向秦非絕匯報白錦悅的情況,十分仔細。
“她怎么知道的?”秦非絕轉念一想,那對兄妹今日似乎出門游湖了,這也是他們秘密訪京以來第一次可以自由出行,難道就遇上了白錦悅?這也太巧了吧。
不知道為什么,秦非絕下意識不想讓白錦悅認識這一對高昌兄妹,但恐怕事不隨人愿。
他忽然有種沖動,想要去白府看白錦悅。可是現在天色太晚了。
明日,恐怕就有消息震驚四方,到時候白錦悅知道了,或許就能理解為什么今晚自己沒來了。
翌日,京城里就聽到了一條消息:高昌王太子兄妹拜訪京城,兩國結為同盟。也在同一日,與高昌交接的西門關,天啟國守軍主動出擊,擊潰了高昌國的防線,長驅直入直指高昌國的國度渠城。
對于這些消息,除了朝堂之上,就要屬商人最為靈通。只因商人東奔西走,且掌握錢財,與權貴頗多交集,故而消息暢通。
這不,白錦悅立刻收到了這些信息。
“高昌國如今雖有國王,但政事由攝政王,也就是國王的弟弟把控。”佟祥給白錦悅詳細解釋這其中的門道,“聽說攝政王極為跋扈,前些日子國王因病去世,傳言是中毒暴斃而亡。”
“攝政王下的手?”白錦悅揚起眉毛。
“多半就是。王太子沙叻與公主沙塔自那之后便沒有消息了,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到了京城。”佟祥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