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她可是半分興趣也沒有!”秦非絕義正辭嚴,“她是要嫁給陛下的。”
“哦?倘若她不嫁給陛下,王爺想必就要將美人收下了?”白錦悅歪著頭問。她其實也不想這樣步步緊逼秦非絕,只是想到那位公主只對著秦非絕拋花的舉動后,她心里就不舒服。
之所以那個時候她將香包扔給秦非絕,也是出于這說不清道不明的心理,就是不愿意讓秦非絕接公主的東西。
秦非絕瞇起了眼睛:“我怎么覺得,這話聽起來有點酸酸的?”他彎下腰,猝不及防地靠近了白錦悅,溫熱的鼻息灑向她的耳側,“你吃醋了?”
“誰吃醋了。”白錦悅扭過頭,但是耳朵已經微微紅了,“我就是好奇罷了。”
秦非絕見狀,心中歡喜不盡。就算眼前的小姑娘這么不坦誠,他也覺得高興,因為她的情緒都是因為自己而起的。
“我不會喜歡那位公主的,就算她不嫁給陛下我,我也不喜歡她。”他十分認真又溫柔的說道,“你放心。”
“跟我說這個做什么……”白錦悅小聲嘟囔,“我又放什么心啊。”
秦非絕但笑不語,白錦悅低下頭,匆匆從眼角瞟了他一眼,見他喜氣洋洋的,也忍不住心里一甜抿著嘴笑了。
兩人又說些話,白錦悅見秦非絕有些疲累的樣子,便道:“你快回去休息吧,陪著那對兄妹游行很累吧。”
秦非絕來找白錦悅的時候,身上還穿著鎧甲,幾十斤的重量披掛在身上,也多虧他體力好。
“那好,我先回去。”秦非絕也不想逞強,更何況他來探望白錦悅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過些日子我再帶你出去玩,別理那對兄妹的煩心事。”
“嗯。”白錦悅目送秦非絕離開,心里也輕快起來。
第二日,白錦悅照例去書院上學。她剛跨進書院的門,就覺得里面的氣氛不太對勁。只見安悅榕與端木熙聯袂而來。
“錦悅,高昌國的王太子兄妹要來書院一段時日,說是要領略中原文化。”安悅榕一臉崩潰的表情,“同學們都去看他們了!”
“他們是關在籠子里的猴子嗎?都去看他們做什么?”白錦悅揚眉反問。
安悅榕與端木熙一怔,隨即噗嗤一笑。
“錦悅,你這張嘴可真毒,不過說的特別像。”安悅榕捂著嘴竊笑,“可不就像是猴子么。”
三人一起往書院內部走,白錦悅才知道大家都在書院的練武場。
書院雖然是讀書之所,但君子六藝,騎射之術也并未放下,所以才會有練武場供給大家練習武藝。
白錦悅等人到練武場的時候,就看到沙塔站在中央,舉箭便射,靶子上已經有三四支箭正中紅心,周圍人都屏息看著沙塔射箭的英姿。
男子們滿是熱切的愛慕,女孩子們則是不甘心又不得不佩服。
沙塔側頭,瞳孔微縮。她看到了那個送給恒親王香包的女孩兒,她一身杏色裙裝,十分樸素的樣子,頭上也只有一根玉簪,越發顯得相貌出塵脫俗,帶著靈動。
她已經知道能進這個書院的女子都是高官之女,因此這個女孩果然家世不凡。沙塔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覺,心抽搐成一團。
“這位姑娘是——”沙塔歪著頭沖白錦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