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的很清楚,悄悄離開的就是秦海青。
白錦悅不遠不近地綴在秦海青身后,見到她一路朝著曲池旁邊的觀水閣而去。現在幾乎全京城的人都在曲池附近。觀水閣那里冷冷清清,幾乎沒有什么人。
秦海青推開觀水閣的門,在大廳轉了一圈,似乎在找什么人,但是從她失望的神色來看,并沒有找到。
“怎么回事?”秦海青自言自語。
就在此時,觀水閣的大門忽然被人從外面關上了,甚至還拉上門栓。秦海青一驚,剛要奔過去,就看到從觀水閣的樓上,下來一個腌臜漢子。
那漢子臉龐泛著不正常的醉紅,神色下流,見到秦海青眼睛一亮:“小美人兒,你是來見我的么?”
“我是安平郡主,你是何人,敢在這里撒野!”秦海青開始慌亂了,但仍舊勉強維持著威嚴,希望嚇退這個男人。
“什么郡主不郡主的,脫了衣服在床上,我保準讓你不想當什么郡主了。”男人哈哈笑著,就朝秦海青撲來。
秦海青再也顧不上矜持,大喊一聲轉身就要逃。那個男人力大無比,只一伸手就把秦海青撈了回來,伸手就要去撕她前胸的衣服。
此時天氣炎熱,大家穿的都比較輕薄,若是這一下撕開了,秦海青有嘴也說不清。
那男人正要下手,忽然手上劇痛,定睛一看,竟然手上插著一把飛鏢,鮮血橫流。
“誰?!”男人大喝一聲,十分警惕。
無人應答,就在此時,忽然五六把飛鏢都朝著男人全身上下的命門射了過去,男人躲閃不及,已經中了不少,他又驚又痛,不見對手,索性從一邊的窗戶翻了出去,徑直逃命去了。
見到對方走了,白錦悅才飄然從房屋的橫梁上落下,將秦海青扶了起來:“好了,你沒事了。”
秦海青臉上的妝容已經花了,現在看起來狼狽不堪,她迷茫的看著白錦悅,似乎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被人算計了。”白錦悅一句話,秦海青臉上血色全無。
就在此時,門口傳來幾聲落鎖的聲音,隨即大門打開,秦非絕大步走了進來:“那人已經被我抓住,暫時關到京兆府里去了。”
白錦悅點點頭,扶著秦海青一起來到一座畫舫上,流云嬌月就在船上候著。這里雖然也是曲池,但距離競渡的地方較遠,所以并不起眼。
三人在畫舫上坐定,秦海青似乎才回過神來,臉色蒼白。
“說說吧,你怎么會到這里來?”白錦悅開口詢問。秦非絕看了她一眼,其實他們心里都有數,只是白錦悅一定要秦海青親口說出來。
秦海青微一沉默,隨后便緩緩述說。
原來自那一次在美味齋之后,沙叻便一直都給秦海青準備了許多小禮物,有一日甚至將自己隨身的一塊玉佩也寄給秦海青,還附了一張紙,說明玉佩是祖傳之物,乃是一對,送給王后一枚,成婚后再將玉佩湊做一對。
這般情意纏綿,這般含蓄情深,秦海青說不心動都是家假的。之后對沙叻的送禮便更加期盼。后來在快到端午節的時候,沙叻提出端午節在觀水閣見上一面,只是說說話,了解一下對方。
秦海青答應下來。剛剛她離開看臺,就是因為有個宮女拿著沙叻的玉佩前來邀請秦海青出去,于是秦海青欣然前往。
說完,秦海青便怔怔地,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