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安抬起手,動作輕輕的地拍了拍她的腦袋,將她愈發抱緊了一些。
阮南星咬得沒勁,松開嘴,抬頭瞪向他,烏黑圓溜的大眼睛中含著幾分委屈,瞧得聿安心都軟了。
他抵了抵她的額頭,修長的手指輕捏著她的細腰,頗有幾分討好意味,“軟軟,不生氣了。”
將他推開,阮南星在邊上正襟危坐,眸光幽幽地看向他。
突然又變得好脾氣了
他是不是腦闊有點子毛病
見阮南星不理他,聿安一時間就心慌起來,拽住她的手腕,伸長手臂將她禁錮于懷中,聲音陰沉而又偏執,“軟軟,不準離開本王”
他低頭咬住她的唇,蠻橫又無理。
阮南星被他抱得喘不過氣來,好不容易呼吸了一口空氣,就立馬喊道“你快要把我憋死了”
聿安固執地抱著她,只微微松了一點點力氣,冷著臉龐,卻死賴地貼著她細嫩的臉頰。
“軟軟”他低沉地喊道,也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不離開,夫君先將我放開。”
聿安眼睛一亮,軟軟喊他夫君了
他慢吞吞地松開手,眸光微閃地看著她,“軟軟,不要不理本王。”
他粘膩地蹭到她脖頸間,微濕的熱氣灑落,撩起一陣綿癢。
阮南星眨了眨眼睛,“明明是夫君先不理我的。”
“我沒有。”聿安抱緊她的身子,試圖狡辯。
阮南星低頭咬住他的脖子,哼哼了兩聲。
聿安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心情逐漸放晴。
“王爺,到了。”
聿安拿著外袍罩在阮南星身上,接著抱著她下了馬車。
潮濕的水汽味撲面而來,夾雜著泥土水魚的咸膩味,在不算冷的天氣里,讓人覺得悶熱而又難受。
“王爺,下官已設好了接風宴”當地縣令親自走來迎接。
周圍都是被大水沖垮的屋子,到處都是泥濘的水土,不少百姓失去生計房屋,只能坐在屋檐邊乞討。
聿安看了眼光鮮亮麗的縣令,微微皺起眉,“撤了,把糧食發給他們,冷福你跟著去。”他轉頭看向后邊的冷福。
“是,王爺”
阮南星撩開衣袍,看了眼外邊,身子微動。聿安將她抱緊了一些,朝著臨時休息的地方走去。
孫正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向邊上的師爺,“不是說攝政王一個人來的嗎怎么還有一個女人”
“聽說攝政王前陣子娶妻了,應當是王妃。”
冷福目送聿安離開,側頭看向孫正來,“大人,同在下一起去發糧食吧”
這次聿安過來,帶了很多的食物和藥材,還跟來了幾位太醫,就是為了先安撫住民心。
“是是是,隨下官來。”攝政王身邊的人,孫正來不敢怠慢。
聿安抱著阮南星回了房,將她放下,“軟軟,本王要出去先了解一下情況,你好好待在屋子里。”
“夫君不帶我一起去嗎”她抬頭看向他。
聿安摸了摸她的頭,“治水不是小事,很危險,本王會分心。”
“好,我不亂走。”
轟隆一聲,外面的雨聲漸大,聿安沒時間多留,親了下她的額頭,轉身出了屋子。
阮南星憂心忡忡地看了一眼外面的雨。
“軟軟姑娘,主子有話帶給您。”一黑衣女子從屋頂上跳下。
阮南星站起身,“何事狗皇帝情況如何了”
“狗皇帝命大,主子刺的那一劍,剛好被玉佩擋住了,只是輕傷。為今之計只能等軟軟姑娘回去,再另作打算。”
“當真是便宜他了”阮南星氣急,如此籌謀都要不了沈元的命。
阮南星點了下頭,隨后微皺眉頭,“我這邊恐怕要久一陣子了,水患不解決,我回不了京。”
“主子派了人來,相信這兩日就會到,到時還請姑娘從旁游說。”
“好。”
聿安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一身泥土水汽味,早早地沐浴完,又跑去同孫正來商議治水策略。
阮南星等到大半夜,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
聿安深夜才回,看到桌上放著溫好的清粥,又看了眼睡沉的阮南星,才輕手輕腳地把粥喝掉,接著上床擁著她睡過去。
第二日又是早早地起來,實行昨日商議好的對策,基本上忙得見不到他的蹤影。
阮南星只好去外面,跟著去幫忙施粥,給受傷的百姓處理傷口。
兩人各忙各的,晚上吃點東西,又一起抱著睡覺。
兩天一晃而過,主子帶過來的人也到了。
可是令阮南星驚訝的是,領頭的不是別人,而正是主子自己。
“感謝趙公子千里迢迢送來的糧食,下官感激不盡”
“孫大人客氣了”
“下官早就收到趙公子的信,終于將您給盼來了。”孫正來臉上帶著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