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別開臉,“你如今的情況暫未公布朝堂,若是大臣們知道,元兒你要怎么辦”
“你的妃子若有身孕,倘若大臣們真的知曉了,就不會多說什么閑話。”
“但這不是朕的孩子”
“但他是你的親兄弟與你血脈相連”太后微扶著腰站起來。
看著太后理所當然的樣子,沈元冷笑“母后這是給自己找退路,你可曾想過朕的處境”
讓自己的親兄弟稱自己為父皇,簡直是滑天大稽
“這又何嘗不是你的退路母后向你保證,這個孩子只是穩固你皇位的籌碼,絕對不會成為你的威脅。”太后走上前,握住沈元的手,“元兒,你連母后都不信了嗎”
沈元抽回手,看著太后一副都是為他好的神情,隱隱動容,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孩子只是一個與下人媾和的種,他就心中厭惡萬分。
“朕信,母后就暫且回去吧,直到孩子出生之前少走動,防止被其他宮人察覺,母后身邊伺候的人,朕也會挑幾個忠心可靠的送去。”
太后緩緩一笑,“你能想清楚就好,哀家就先回去了。”
看到地上被廢掉的兩人,太后眼里隱隱有些不舍的情愫,“元兒,這兩人便送出宮去吧,他們也是一心忠君。”
沈元笑了起來,“母后放心,朕會好好安排。”
看著太后走遠,沈元面露狠意,走到二人身邊,似是還不夠泄憤般地踩了上去。
兩名暗衛頓時發出慘痛的叫聲,“皇上饒命求皇上饒了屬下”
沈元冷笑,“可真是忠君呢羅柄把這兩個狗奴才給朕拖下去剁了喂狗”
“是”
“另外,讓阿桃告訴南家二小姐,那些罪證是時候放進去了。”
“是。”
羅柄走上前把二人拖了出去,沈元狠狠吐出一口氣。
這一切都怪攝政王,若不是他一直把持朝政,他何至于像如今這般寢食難安。
第二日,一個月都沒上朝的沈元突然出現了。
先是言簡意賅地解釋了這個月不在的原因,而后便道出了劉婉儀有孕的喜事。
朝臣是激動萬分,皇上登基八年,這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情。
很快就有大臣提議,“陛下既然有了龍嗣,那這管理朝政的事情,攝政王是不是可以退位讓賢了”
“老臣附議,如今皇上已成年,有能力去管理朝政大事。”
“老臣不同意,當年先皇仙逝之前,特意下旨讓聿王爺攝政,如今豈可變之”
“總不能一直攝政吧,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天下是聿家的而不是沈家的。”
“李大人,慎言”
“老臣說的是實話,自古一朝一君,攝政王也該退下了”
下面大臣各自為營,分成兩派,這個陣仗還是他當初是太子的時候見過,果然,已經有很大一批大臣歸附于攝政王那邊了。
攝政王,不得不除
沈元捏了捏龍椅扶手,面帶笑容地開了口,“朕登基八年,朝政穩固,百姓安居,攝政王有莫大的功勞,朕替這天下,要對攝政王道一聲謝。”
聿安站起身,挪開一步,“皇上不必客氣,未來十年本王還是會盡職盡責,一定不辜負先帝所托。”
沈元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一僵,他抬起頭,就看到聿安從袖子里掏出了黃燦燦的圣旨。
“自先帝托付以來,臣不敢有一絲的懈怠,每日都會將這遺旨拿出來反復認真地看,就怕辜負了先帝。”
聿安又仔細看了一遍,接著看向皇帝道“皇上可否要看一遍”
“你先皇何時交予你的圣旨”沈元萬萬沒有想到還有這一遭。
“自是仙逝之前,先皇最后見的人是本王。”聿安微微一笑。
沈元不信,讓太監去拿,確實是先皇的字跡和印章。
待看到上面讓聿安攝政十八年,期間皇帝若有任何過錯,攝政王都可以行駛先皇的權利,訓斥或責罵,若有不可原諒的大錯,攝政王可以直接廢了他,自己繼位。
沈元臉色一白,拿著圣旨的雙手顫抖起來。
父皇,到底誰才是您的兒子他只是一個異姓王罷了,他憑什么
沈元心中憤懣,還未發泄,圣旨就被聿安搶了回去。
“皇上可看清了,需要本王當著所有大臣的面念一遍嗎”
眾人翹首以盼,都希望聿安念,可惜他就是像耍把戲似地把圣旨又揣了回去。
沈元的臉色愈發的白,“不了,朕已經確認過了,是父皇的字跡,不會錯。”
“皇上,臣有本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