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露出慷慨就義的表情,“沒意思。”失去捕獵體驗的人嘆了口氣,抬手逗弄起本就緊張的人。
“行,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見對面的人非但沒有立刻將她捅個對穿,還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頂。向寧寧一咬牙,將藏在胸口的鏡子丟在衛季的腳下,“捅吧。”
她緊閉雙眼,但預想中的疼痛并沒有降臨。“行了,睜開吧。又不是現在殺你。”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向寧寧疑惑睜眼,就見衛季嘆了口氣,“回王府。”
“喂,你怎么不殺我?”倒也不是她受虐傾向嚴重,只是死刑變死緩著實讓人難受。
“不是,好歹給個痛快啊。你不覺得這樣很不道德嗎?”向寧寧快步跟上興致大減的人,嘴里還喋喋不休著。
“......”衛季揉了揉被吵得嗡嗡作響的耳朵,頭一次覺抹殺游戲玩家是種折磨。
但向寧寧哪里會輕易放過他,“那你說,你想什么時候干掉我?”見前面的人一直不理她,她干脆一把扯住衛季的袖子,“我保證,當天洗得干干凈凈的來見你。”
一聲嘆息從身前傳來,衛季猛地停住了腳步。“嗯?”來不及剎車的向寧寧一頭撞在他的背上,冰涼又堅硬的后背,將她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
“你洗得干干凈凈是想要做什么?”他低下頭,距離近得仿佛眨下眼,睫毛都會掃到對方的臉上。
“!”眼前忽然出現一張無限放大的臉,向寧寧下意識想要后退一步。但對面的男人根本不給她遠離自己的機會,他攬住她的肩膀,將人整個帶入懷中。
“還沒回答我呢,你想要做什么?”貼的太近,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胸腔的共振。
“我......”不知是衛季的話太過曖昧還是她自己心有邪念,熱度“蹭”地一下從脖頸燒到了耳尖。
“再不說的話,怕是會被圍觀哦。”頭頂傳來惡魔的低語,向寧寧順著衛季胳膊下的縫隙向外看,這才意識到不知什么時候,兩人竟已進了市集。相擁而立的姿勢在保守的長安城,屬實吸引了大批目光。
“......社會性死亡小組必有我一員!”她掙扎了兩下,卻沒能順利逃脫。“不說出答案,是不會放你走的。”惡魔再度開口,聲音里還帶上點笑。
“你難道不尷尬嗎?”被死死按住的向寧寧悶聲悶氣地開口,“他們圍觀了我們兩個哎。講道理,我們這是一起社死。”
“那不更好,社會性殉情。”衛季的心情比方才還好,他笑聲明朗,完全不介意周遭打量的目光。
“我想死得有尊嚴一點,不行嗎?”向寧寧咬著牙,努力勸說自己不要和社交牛逼癥一般見識。
“行。”衛季倒是很守誠信,聽到回答,就立馬放開了對她的鉗制,“我接受這個解釋。”他長腿一邁,完全沒有殺向寧寧的打算。
“所以你到底什么時候殺我?”堅守本心的人依舊沒忘最初的問題,她快步跟上,大有一副不得到答案不罷休的架勢。
或許不是錯覺,向寧寧只覺得身前的人腳步又快了,方才還能用快步走勉強跟上。眼下她只能一路小跑,才堪堪跟在衛季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