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已經入了秋,但天氣卻還是好得不得了。有些刺眼的陽光順著窗戶鉆進屋內,床上的人似要轉醒,她翻了個身,手腕上的鎖鏈叮當作響。
“......是了,我又被關起來了。”向寧寧被鐵鏈摩擦的聲音吵醒,她睜開眼,半晌才回憶起昨晚發生的事。
衛季背對著她,像是在忍耐著什么,挺直的脊梁微微顫抖。“!”雙腳忽然離地,向寧寧只來得及驚呼一聲,就已經被人整個抱起。“向小姐,給你個忠告。”男人微微低頭,方才一閃而過的不對勁已然消失,嘴角又掛起了漫不經心的笑,“什么都不要問。”
“......”話到了嘴邊也只得咽下,向寧寧不是那種不識時務的人。眼下衛季的狀態有些危險,她控制住自己蓬勃的好奇心,任由男人抱著她上了回別墅的車。
“話說回來,昨晚他究竟在克制些什么?”她皺起眉,剛剛醒轉的大腦不甚清明。“竟愿意同我這種,不受控制的殺人狂喝酒。”昨晚在喝酒前,衛季似乎說了這樣一句話。
“不受控制?”向寧寧猛地睜大雙眼,睡意跑了個一干二凈,“我竟然忽略了這句話。”她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這樣看來,衛季應該是被什么控制著,但還保留著些許自我意識。”
她望著手上的鎖鏈出神,一個大膽的想法從心中浮現,“如果能夠喚醒衛季的自我意識,我是不是就可以徹底擺脫死亡結局?”
“還是有風險。”初時想到這個主意的興奮慢慢消退,向寧寧冷靜地分析,只覺得這個舉措無異于與虎謀皮,“畢竟只是個猜測。假如衛季本身就是變態殺人狂,我怕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嘆了口氣,被迫接受現實。“罷了,這個想法以后再議。眼下最重要還是,要怎么利用國安局扳倒蛇幫。”大腦快速的思考消耗了向寧寧不少體力,腹中空落落的,時不時還發出聲音抗議。
只來得急復制出鑰匙模型的她被困在屋內,時間一分一秒地走過,向寧寧心中越來越不安,“衛季不會是想餓死我吧?”衛季前幾次的所作所為,讓她不吝于以最深的惡意去揣測他的所作所為。
越想心越涼,她掙扎著起身,費力地用手勾住門把手。“吱呀。”興許是人倒霉喝涼水都塞牙,向寧寧剛把重心放在門上,門就從外面被人拉開了。
“!”她一個不穩,就朝地面栽去。“就這么喜歡在門口待著?”大衣上的紐扣磕在下巴上有些微痛,向寧寧撐著衛季的手臂勉強起身,“衛先生,這是?”她抬起頭,就瞥見他腰間別著支槍。
“去抓國安局的人。”男人瞬間領會到向寧寧話中的含義,他倒也坦誠,將目前的情況全部轉述給對面的人,“還有幾個小老鼠躲在暗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