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師兄,怎么把自己搞得這般狼狽?”帶著嘲弄的男聲從樹上傳來,衛季頭都懶得抬一下,他隨意勾起嘴角,扯出個嘲諷的笑,“怎么?師弟是打算乘人之危?”他伸出手,指尖流轉出綠色的數據串。
“也是個法子。“白渡從樹冠上一躍而下,沒給衛季喘息的時間,帶著殺意的幾道光就直沖他脖頸。
“嘖,贗品。”衛季抬眼,而后饒有興致的挑起眉。“......”白渡腳步一頓,這才想起自己還頂著仇敵的臉。復仇的氣勢瞬間大減,他煩躁皺眉,不悅地將樣貌恢復成原本的樣子。
“抱歉小衛季。”眼前閃過道綠光,“今天沒時間陪你玩。”說罷,身著黑衣的男人也隨著光,一同消失了。
“門是打不開了,或許,窗戶可以?”向寧寧在屋內走來走去,衛季的反應太不尋常,她莫名由中國大禍臨頭的直覺。
“也不行......”她用力推了推,卻發現窗子紋絲不動。“這人究竟是什么癖好,動不動就玩囚禁。”向寧寧仔仔細細地檢查了整個屋子,最終得出連只蒼蠅都不可能跑出去的結論。
“而且......總感覺衛季有些怪怪的。”她席地而坐,盡量理清所有的不對勁,“說起來,衛季身上應該是綠植的味道。為什么,剛才卻聞到了那么重的中藥味?”
門口響起腳步聲,向寧寧下意識繃緊脊梁,警惕地看著門口。“寧寧,我回來了。”入目是黑色的衣衫,“衛季”站在門口望著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她仿佛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拘束。
“錯覺吧。”向寧寧忽略掉那股莫名的違和感,開口質問起門口的人,“衛先生既然能將我抓來,又何必假惺惺同我打招呼。”她瞇起眼,面色冷淡,“想做什么,直說吧。”
“寧寧,我......”男人面上閃過絲受傷,他微微皺起眉,面上滿是愧疚和擔憂。他輕輕關上門,緩步朝她走來,“你是,生氣了嗎?”
“衛季”語氣里滿是小心翼翼,向寧寧不解地挑眉,只覺得違和感越來越強烈。“我生氣了。”實踐出真理,她刻意板起臉,冷冷地打量著門口的人。
“我......對不起。”一反常態,“衛季”低下頭,立馬開始道歉。“好家伙,他不會被什么臟東西上身了吧。”做夢都沒想到能從衛季的臉上看到這副神情,向寧寧嘆為觀止。
“廢物!”屋內安靜了好久,白渡垂著頭,被關起來的另一人格在腦中瘋狂叫囂。“想做什么就直接上,同她道什么歉?”見控制身體的人格不為所動,他急得原地踏步,恨不得立刻打破鏡子的鉗制。
“想做什么......”他緩緩抬頭,望著對面人有些警惕的眼,心里的欲望逐漸膨脹。“去做。小心以后再沒了機會。”心中的聲音像是魔鬼的低語,催促著他邁出危險的步伐。
“是呀,現在的日子,都是靠著這張臉偷來的。”終于還是不敵心中的那道聲音,他走到向寧寧身前,長臂一覽就把人抱入懷中。
“衛先生這是什么意思?”有了被匕首捅對穿的經歷,向寧寧下意識繃緊脊背,她盯著男人的手,生怕他從哪里摸出個冷兵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