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能帶走房子搬家的能力,向寧寧只在電視劇里見過。“是幻境?不對,若是幻境我應當能辨認出來。”她皺起眉,推翻腦中的猜想。
“你方才,不會以為我要幫助林府的人殺了你吧?”衛季隨手抹了把脖子,將脖頸處的血跡擦干凈。“衛先生難道沒有這個想法?”手上的繩索忽然松開,恢復行動能力的向寧寧猛地掙脫出來,她后退幾步,拉開安全距離。
“向小姐,你是我的獵物,什么時候殺你是我的事。”男人沉默了幾秒,有些無奈地看著對面的人,“況且,我也不會成為別人手中的殺人兇器。”
這番解釋聽得向寧寧更加心涼,“......我謝謝你。”她張張嘴,半晌才憋出句話。“不必客氣。”抬手,收回那條看不見的繩子,“這是我應該做的。”
臉皮厚果然無敵,向寧寧被噎了一下,半晌,朝衛季豎起根大拇指。“向小姐請。”男人勾起嘴角,“吱呀”一聲,朱紅色的木門被推開,屋內飄出若有若無的檀香。
“我拒絕。”向寧寧“蹭”地露出狐貍爪子,幾道光在掌心轉了兩圈。“那便不進。”衛季挑眉,有些訝異的看著萬分警惕的人,“在這里聊聊天,也沒什么不好。”
說罷,衛季席地而坐,還從袖子里摸出個酒葫蘆。“您的袖子,很能裝啊。”見對面的人并沒有開啟戰爭的欲望,向寧寧站在原地,竟不知該不該收起爪子。
“來一杯?”也不知衛季從哪變出來的酒盅,他抬手,遞過來慢慢一杯酒。“這是,什么意思?”她條件反射的接過,酒盅倒映著太陽,紅澄澄的一個泡在杯里。
“和你聊天。”他伸手指了指身邊的空位,“向小姐請。”男人懶懶散散的歪在臺階上,寬大的道袍隨風飄動,他舉著酒盅,一副松散又毫無防備的模樣。
“沒有危險吧......”敏銳的動物直覺并沒有報警,向寧寧在隔著衛季一米遠的地方坐下。“或許,向小姐知道,自己為何玩這個游戲嗎?”衛季搖晃著酒壺,拋出個讓身邊人瞬間失去語言的問題。
“我......”向寧寧眨眨眼,發現自己沒辦法說出個答案。“是呀,為什么要玩這個游戲?又為什么,想要在游戲里打敗衛季?畢竟......只要死去就能無限切換世界。”她沉默良久,終于搖了搖頭。
“果然,你也不清楚。”衛季仰頭,喝下滿滿一口酒,酒氣蒸騰,為他白凈的臉增加了些紅色。“就像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要做游戲bug一樣。”他垂眸,收起笑意的臉甚至有幾分沉靜。
“罷了,先不聊這些讓人煩心的事。”衛季收起酒葫蘆,隨意地靠在臺階上。“你明知我在,為何今日偏偏跑來自投羅網?”
“來找人。”向寧寧也學著身邊人的樣子,她舉起杯,直接將酒盅里的酒喝了個干凈,“只可惜,我被你帶走了,人也沒找著。”她嘆了口氣,將酒盅還給身邊人,“也不知道......阿朱那邊怎么樣了......”
太陽慢慢西斜,橘紅色的光染紅了林宅的牌匾。“爹,道爺和那妖女打架,應當不會輸吧。”林之安坐在紅木椅子上,有些心神不寧。
“自然不會有事。”林老爺摸著胡須,“道長有神通,區區妖女又怎會傷他分毫。”他搖搖頭,否認了林之安多余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