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還真是不聽勸。”衛季站在院中,抬頭望著被打破的結界,“罷了,以她的智商,應該很快就能發現不對了吧。”這樣想著,他又退回到了屋內,順手關上了門。
“落頭氏,你在嗎?”大抵是二人心中都藏著事,趕路的速度飛快。月亮慢慢偏移,應是已經到了亥時。“我在,怎的這么久才回來。”受不了這二位的大呼小叫,一顆美女頭從屋內飄了出來。
“那個不靠譜的貍花貓在哪?”阿朱氣勢洶洶地沖進院內,一副要與他興師問罪的模樣。“阿朱你先消消氣。”也不知那只小貓妖究竟哪里得罪了眼前人,但見阿朱這種氣勢,想來他不會好過。落頭氏慌忙攔住大蜘蛛的腳步,“究竟是怎么回事?”
“或許,你了解地縛靈嗎?”向寧寧撣著肩膀上的露水,眉眼間有些疲憊。“我們,先回屋吧。”落頭氏飄進屋內,桌上的茶蒸騰出白色的熱氣。
“地縛靈,有著強大的執念或怨念,靈魂被束縛在執念開始的地方。在破除執念前都無法離開,故稱之為地縛靈。”落頭氏從翻出本滿是灰塵的竹簡,她吹了吹上面的灰,繼續道,”生前大部分記憶消失,只記得執念最強的事情。”
“看來,那個小姑娘不能離開,與法器什么的沒有關系。”向寧寧想起林宅西側的院子,微微皺緊了眉頭。
“由于執念與記憶消退,部分地縛靈會出現不斷重復的行為。”落頭氏收好竹簡,“沒了,就這些。”
“果然......”桌子對面的兩人異口同聲的發出感嘆,而后都頂著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究竟是怎么了?”這種打啞謎的說話方式,屬實讓她云里霧里。
“林家的單子有問題。”向寧寧放下茶盅,陶瓷磕在石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林家的兒子早就已經死了,但那個府上的靈卻依舊保留著大仇未報的記憶。”
“嗯,那個小姑娘不殺女性。”阿朱按著太陽穴,有些頭疼,“想來,林老爺怕是難逃一劫了。”
“地縛靈......”落頭氏思索片刻,忽然開口,“前幾日,鄰山的蛇妖同我講過一件蹊蹺事。”她嘆了口氣,“原來竟是這回事。”
“蛇妖?”向寧寧挑眉,那個妖嬈異常的蛇讓她記憶格外深刻,“她也見過這個地縛靈?”
“前些時日,她十分生氣的跑來與我訴苦。”落頭氏回憶起那日的事情,“說自己被一個小鬼給騙了,明明說好報仇后就把自己的靈體奉獻,結果卻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帶走這個靈魂。”
“她現在在哪?”向寧寧“騰”地起身,一副隨時準備沖出去的架勢。“額......隔壁山頭?向姐姐你不休息一下嗎?”落頭氏挽留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白色的身影“蹭”地竄出了房門。
“我也去找那個粗心大意的貍花貓了。”阿朱抿起嘴,也推門走了出去。“......小貍花,自求多福吧。”落頭氏嘆了口氣,又將自己的茶杯倒滿清茶。
夜間趕路對有夜盲癥的狐貍并不友好,向寧寧摸出藏在袖子里的蠟燭,腳下的速度也慢了不少。“就是這里了。”眼前突兀的出現了片海棠花叢,這種獨特的個人風格讓她完全沒辦法認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