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姐,我收回先前的話。”衛季挑起眉,顯然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你的膽子,并不小。”
“喂,你難道沒看出哪里不對嗎?”左右無人在意,落頭氏扯了扯阿朱的衣袖低聲道,“這個道士對向姐姐好像......有不一樣的感情。”
“不一樣的感情?”阿朱握著杯子,“你是指,這個道士格外針對她嗎?”她盯著對面氣氛微妙的三個人看了好一會兒,卻半天也看不出什么。
“你個榆木腦袋。”落頭氏嘆了口氣,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到沒?那個道士其實是在吃醋。”她壓低聲音,朝著對面指指點點。興許是吃瓜的樂趣太大,吸引了落頭氏的全部注意力,她全然沒發現陡然陷入寂靜的房間。
“咳咳咳!”這句話分毫不漏地全進了向寧寧的耳朵,不得不說,威力十足。她驚詫抬眼,被自己的口水嗆了個半死。
“有趣,有趣極了。”菜花蛇終于過足了戲癮,一道白煙升起,她也終于換回了美女臉。“行了,小道士。”美女蛇懶洋洋地開口,“我不和你搶大狐貍,雖然手感是不錯,但我可沒有奪人所好的興致。”
眼看話題逐漸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跑偏,向寧寧立刻化出原型從衛季的手里掙脫,
“打住,林家的地縛靈問題還沒有解決,我們山的妖也已經好幾日沒有吸食人類的精元了。”她輕巧一躍,站在了石桌中央,“禁止討論無用話題。”
“好吧,聽向姐姐的。”
“一板一眼的,無趣。”
“聽到了嗎,死道士?”
幼兒園園長的痛苦向寧寧終于體驗到了,屋內幾支妖雖說都已經活了幾百年,但一直生活在荒野中遠離塵世,心智并不成熟,像極了頑劣的孩童。
而衛季顯然也沒有好到哪里去,心思飄忽不定,根本無從猜測他下一步會做出什么舉措。“心累。”好不容易穩定了整個屋子的熊孩子,向寧寧只覺得心力交瘁。
“地縛靈極難去除,普通的凈化儀式,怕是對她沒用。”衛季輕敲著石桌,他垂著眸,像是在思考什么。
“書上說,剛成年的公黑狗血能有效祛除邪祟。”落頭氏又翻起祖傳竹簡,“對于地縛靈,應該也有奇效。”
“去除......”阿朱站起身,站在落頭氏身旁,“就沒有其它的方式嗎?一定......要殺掉那個小姑娘?”她低頭看著竹簡,想在里面找到其它的解決方式。
“沒有,除非能徹底消除她的怨念。”坐在一旁的衛季冷靜開口,剖開殘忍的事實,“但很可惜,她的仇人已經死了,她卻還是沒有離開。”
“......”阿朱皺起眉,不甘心地繼續在竹簡中翻找。但很遺憾,正如衛季所說,她一無所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