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凈霄子,是個除妖人。”一位年過半百的男人從屋頂翩然而下,白色產長袍上鑲著金邊,看著好不富貴。
“......都是做玄學的活計,怎的他就這般富有?”文曄沉默地打量著眼前的人許久,半晌,才憋出句話。
“這個文先生,還真是個妙人。”向寧寧失笑,方才因為緊張而繃成一條直線的唇也有了弧度。衛季沒有接話,他直直地看向身邊的人,兀自出神,“若是能把她綁在身邊,每日看她笑的話,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選對立場很重要。”凈霄子撫著胡須,面上掛起個虛偽至極的笑,“你說對吧,文曄。”
“你知道我的名字。”青年人眼皮一跳,他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情,冷冷地看向對面的人,“說,你的目的是什么?”
“不必緊張。”凈霄子在屋內走了兩步,而后在窗邊站定,“雖說你是我要除掉的人,但,你還有機會活下來。”
他轉過身,背對著文曄,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態。“就憑你?”雖說嘴上叫囂得格外硬氣,但文曄還是捏緊了袖子里的符咒。
“我這個人,向來惜才。我不為難你,只要,你不與我們為敵。”窗口的人轉過身,他緊盯著對面的文曄,目光如炬。
“你的目的是?”文曄佯裝冷靜,捏在手中的符蓄勢待發。“很簡單,讓這個姑娘的靈魂永世不得超生。”凈霄子瞇起眼,眼眸中滿是狠戾。
聽到這話,文曄眼皮狠狠一跳,他再也顧不上什么周旋,冷聲開口道,“這般喪盡天良的事,也虧你敢做。”
“那又怎樣?”像是聽到了極好笑的話,凈霄子笑得胡子抖三抖,“生活在人世間,錢和權力才是最應該屈服的東西。”他摸了摸胡須,看著對面出離憤怒的人,“文曄,我勸你不要一意孤行,我身后的人,可不是你能輕易得罪的。”
“破!”文曄懶得與他廢話,抬手捏了個訣。幾道金光直沖向凈霄子的脖頸,窗口的人躲閃不及,幾縷鮮紅順著領口延綿而下。
“喲,年輕人,有血性。”老者應是被他激怒了,他隨意抹了一把脖子上的鮮紅,對著窗外打了個呼哨。
“我倒要看看,你的法術能不能對抗得了。”說罷,他也不戀戰,翻窗出了屋。“糟糕......”門口傳來紛雜的腳步聲,文曄正想穿墻而去,卻聽到方才的老者大聲地念起封印的咒術。
“嗯?怎么沒了?”白光一閃,眼前的畫面化作虛無,看得津津有味的向寧寧愣了幾秒,頗為遺憾地嘆了口氣。
“沒辦法,人的記憶并不是連續的。”衛季好笑地打量著把記憶當電影看的人,很有耐心地解釋道,“興許過一會兒,還會有后續畫面出來。”
果然,沒一會兒,白光中又再度出現了畫面。文曄飄在空中,面上滿是疑惑。“這是在哪兒?我怎么......”他低下頭,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得一愣。
地上并排躺著三具尸體,他們并排躺在一起,身上還被朱砂畫上了很復雜的符文。“這是.....”他湊近腳下的青年人,似是不敢相信,“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