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一直否認,哭著說要去找哥哥,才讓他惱火萬分,最后逼著她一遍遍地叫他“相公”。
這不像他。
陳湘熙強忍著疼痛揉眉。
他以前從來都不會對這些名號執著的。
他一直都是一個只看重結果而不看重過程的人,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故而以前她不叫他夫君等,只要愿意被他摸,躺在他的床上陪他翻云覆雨,他也就無所謂。
怎么現在這偏偏要在乎這個稱號
還非要讓她親口說出來
正埋頭想著,門開了。
她立即扭頭看了過去。
卻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的瞬間,潛意識中立即扯著床上的被褥遮住自己的身子。
果然是那個熟悉的身影。
站在門口,背對著門,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她。
“從今日起,你就不要再出去了。”
陳湘熙急了,顧不得身體的疼痛,爬起來問道
“為什么”
聲音嘶啞,想必是昨晚鬧得太大,嗓子有些干澀。
他只是冷冷道
“沒有原因。”
而后,走到她身邊,將手中水送到她嘴邊。
“在孩子生下來,不許出去。”
“我一會再去一趟前方,很快就回來。在那之前,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這里,哪里都不許去。吃的喝的自會有人送來。過不了幾日我就回來了,屆時你若是想出去,再說。”
與此同時,逐鹿盟。
彪襄王與南悍王二人紛紛站在陸淵面前,面色不善這次讓風侍葬全身而退,她們二人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彪襄王率先開口。
“這次宴會,讓他留了個活口,確實是本王的失誤,可是這吃的用的都是本王的東西本王為此一文不收,本王還敢到委屈呢又怎能怪罪到本王身上”
南悍王指著他的鼻子破口大罵。
“放你娘的狗屁當年這領兵起義可是你出的主意,拼命游說我與盟主這才導致我們幫你,現在把任務交給你你辦不到,還有臉在這里哭什么”
彪襄王不甘被指責,也放大了聲音。
“你還有臉說我難道你在這里就不占一點點的責任么當時讓你在外面埋伏若是他活著出來就亂劍砍殺,你怎么不砍啊”
“廢話那可是本王的兵,怎么會舍得讓他們直接面對風侍葬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若是受傷了,誰來負責”
“誰知道那兩個狗東西都是什么玩意,在最終要的時候竟然倒戈一擊那明明是陸盟主的心腹,現在,現在”
他說著瞳孔驟縮,再也不敢開口多言,看向了坐在一旁悠哉游悠哉的人,眸中滿都是驚恐。
這話他要是真說出來,那就真的是完蛋了陸盟主的心腹背叛,他說出來就是挑撥離間的意思
陸淵現在之所以不怪罪他們不過是因為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若是把這句話說出來,簡直就是給了他理由怪罪他們
氣勢洶洶互相推諉的兩人兩人同時住了嘴,看到了對方眸中的驚恐。
剎那間,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剛才還吵鬧的房間內,頓時變得落針可聞。
兩人互相看著,任誰也不敢率先扭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那人。
只是看著彼此。
而后,眼前一個黑影閃過,他們二人都嚇得面色發白,順著黑影看了過去。
卻在看過去的剎那間,冷汗密布墻上的兩個黑影在不斷搖曳,宛若一陣風都能吹走似的。
他們看著,嘴唇哆嗦著,突然反應了過來燭火是燭火
燭火照亮,會將他們的影子倒映在墻上
他們二人這才松了口氣,卻在松了口氣的瞬間,看到了墻上東西的剎那間,臉色再一次地變得蒼白。
但是,這墻上的影子,明明是一只巨大的蜈蚣
身體修長,在半空之中不斷扭動著身子。
他們這房間里明明沒有蜈蚣
縱使他們都聽不到這蜈蚣所發出來的聲音,卻能看到這東西扭動著自己巨大的身軀,百爪不斷地在空中抓撓,那兩個血口大顎長著大口那口真是大,玩去能將他們二人的頭給一口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