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嫣汐高聲道
“免了若是誰再行禮,本宮可就要真動怒了。”
“都退下,這里商議國事,不必那么多人。”
陳湘熙抬手將早已準備好的信封拿了出來,遞到蕭拓面前。
“這是我們岳家的信,要交給你們蕭家家族長,還請他過目。”
剛還笑著的蕭拓臉色一閃而過一絲僵硬,卻又在瞬間回復了原狀。
她看了看信封,又看了看被黑袍裹住面容的陳湘熙,面色略有些猶豫,卻又不敢直接開口拒絕。
陳湘熙依舊舉著手臂,沒有收回來的意思。
但凡有關蕭家,定是能扯上朝堂內的事情。
蕭家老爺子向來不干涉朝堂之事,蕭家現任家住卻又支持遷都是個軟蛋,早就在朝堂上被那些有骨氣的文人罵了個痛快,想必這些事情她都知道,也清楚這封信的含義。
這蕭拓,也不是個愚鈍之人。
站在一旁的賈嫣汐見狀,立即上前一步將信封從陳湘熙的手中接過,自己拿著遞給了蕭拓。
“這信封,還請您交送至蕭老爺子。”
蕭拓面色霎時變成了灰,看著那封信卻依舊遲疑著不敢上前。
賈嫣汐看著,只是道
“皇上向來尊重蕭老爺子,絕不會命他做些什么事情。”
這時,蕭拓才接過信封。
她又寒暄了幾句,賈嫣汐便找了個借口出來了。
剛從蕭家走出來,背后人關上門,賈嫣汐立即拉住陳湘熙的手臂。
“姐姐,我做的好嗎”
一邊說著一邊晃動著,聲音暖糯,大有撒嬌的意味。
陳湘熙不由得扭頭看去,只見她注視著她,雙眸泛光,像極了一個做對了事情想要糖果獎勵的孩子。
陳湘熙不由得笑了,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好極了靈犀你一定要記住,女孩子無論何時何地,其價值都絕對不是簡簡單單靠著一個孩子所能決定的。你有你的將來,而你的未來是由你現在所付出的努力來決定的,明白否”
而后,她收斂了笑容,正色道
“你,是一國皇后,一國之母,無比尊貴的存在,是這世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女子,要讓他看到你的價值所在,而不是一直被動等待,等待著一個孩子的降臨,而后你的地位提升,明白否”
正說著,心臟猛地一疼。
陳湘熙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唔”
賈嫣熙趕忙蹲下扶她。
“姐姐”
該死的
心臟,怎么會這么疼刻骨的疼痛這個絕不是參商咒或者是傷口造成的
陳湘熙抬頭,瞳孔驟縮。
葬
葬他絕對出事了
與此同時,前線。
周比淵指揮著其他將士加快手中的行動。
“都給我潑血將這鮮血統統潑出去”
那些正在潑鮮血的士兵聽聞立刻加快了手中的速度,大地上的血紅越來越多。
一時間,滿目瘡痍。
陸淵則坐在不遠處的竹椅上,品茶。
一副淡然的樣子,姿態悠閑。
他一勝素凈白衣,竟是這慘烈場景之中唯一的白,宛若謫仙。
片刻后,營帳對面走出來一個人。
是韓時。
佩劍走了出來。
有人見狀立即上前想要攔住他,卻被他的目錄兇光嚇得渾身一僵,又唯唯諾諾地退了回去。
周比淵見狀,立即提刀上前,卻被周比淵叫住了。
“孤身一人進來,也算是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