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竟是這般意思
片刻后。
“靈氣侵入他的體內導致他氣息不穩,以至于傷了心肺,只是這體內脈象紊亂,嘔了血,只怕是因為傷心動肺了”
“用苦泉逼出他體內之靈氣,而后再用藥物敷在體表,便可”
“葬松手”
床上人卻死活都不松手,無論她如何拉扯都不松開。
終于,陳湘熙長嘆一口氣,任由她
好困
一路趕來,連飛了兩夜。
本是繁漪念著她身子虛弱,想要停下來歇息一番,但卻被她制止。
不知怎地,一路上她完全不愿意停,也不知與誰賭氣,凈往前沖。
亦或者是擔心自己一定停下來或許就舍不得走了,亦或者是擔心自己一旦停下來或許他就會跟上來。
總而言之半分休息都不曾有,故而她趕回來后一直都很是疲倦,恨不得躺下睡個幾天幾夜。
這還未來及休息又趕上他的事情,現在完全忙完了,終于沒有了任何壓力,自然也不怎么渾身緊繃了。
放松下來,就是有些困倦。
她先生除另一只沒有被他握著的手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發飾。
冰涼的金鳳簪翠在她頭上輕輕晃動,摸起來冰涼無比。
這簪子要說起來還是他送給她唯一一件禮物。
要說起來,應是還有大娘送給她的意見簪子。
這是當年她被他拉著去見他的大娘,塢暝國的太后,也是唯一一個從他年幼時唯一一個愿意伸手摟抱他的人。
那大娘見到她就笑得合不攏嘴,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她身邊,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一番,一會夸她模樣標致生的婀娜,一會夸她聰明靈動實在是手巧,抬手摸著她的頭發嫌棄她發飾簡樸,隨手從頭上拔下一根金簪子替她查到了發髻上,一遍遍摸著她的手背,眼里滿都是歡喜。
自小也沒有什么很慈愛的長輩,故而陳湘熙對她也頗有好感,也喜歡這簪子的款式,自然就隨身佩戴。
尤其是每每去塢暝國的時候,定是要精心梳妝打扮一番,戴在頭上,為了讓老人家歡喜一番。
也就到后來,她才知道,塢暝國有規矩,接受了太后的簪子,定就是下一任六宮之主,就算是皇上反對也不可忤逆。
她這才知道這簪子的重要性,珍藏起來不敢再戴。
一個是他對她的承諾,另一個是她對她的承諾。
陳湘熙將兩枚簪子握在手中,垂眸,輕咬貝齒,眸中泛過一絲霧氣。
終于,她狠下心來,將這兩根簪子放回那個檀木盒中,又將盒子放在了他的手邊。
他走的時候,讓他帶走了罷。
女子若是悔婚,將男方贈予的禮物如數交還,便可清白出身,這是塢暝國的規矩。
將這兩根簪子還給他,他是知道什么意思的。
看著自己的床,陳湘熙暗自思忖片刻應是兩人能一同躺得下,便脫了衣物躺在了他身邊。
這床榻很軟,他躺下去便立即出現了一個凹陷,她立即掙扎著從這凹陷處爬出來睡到邊上,可又因為床榻是上好的綢緞實在是光滑,她剛躺到邊上又滑了下來。
而后她又起身爬到了床邊,卻又滑了下來。
就這樣來來回回了好久,終于,身邊人似乎是因為她的動靜兒略有些驚醒,抬起手臂搭在她的腰上。
陳湘熙頓時渾身僵硬,再也不敢動一下,僵著脖頸背對著他,繃緊呼吸一下都不敢動彈,渾身冷汗津津。
“”
終于,不知等了多久,背后人再也沒有了動靜,她這才僵著身子一點點從床上翻過來,看向他,暗自松了口氣,渾身也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還好沒醒,還好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