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曦被他這舉動徹底嚇到了,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再也不敢動彈一下。
他察覺到了她眸中的恐慌,頓了頓,起身,松手,注視著她。
“都聽到了吧白天的慘叫聲”
他注視著她,笑容陰寒。
“你可以選擇一個。”
“你代替他們當今晚的菜肴,或者,你親眼看到,他們是怎么死的。”
看到了她眸中突然出現的恐懼,他心情極為愉悅,俯身輕嗅她脖頸處的香氣,卓梵勾唇正欲起身,卻感覺到了懷中人身子猛地一僵,而后軟了下去。
這動作突如其來,絲毫沒有任何預兆。
他身子一僵,立即俯身伸手將她攔在懷中,垂眸,懷中人已經沒有了氣色。
他臉上閃過少許慌亂的神色,立即伸手試探她的鼻息。
氣息微弱,應是有些不足。
他抬手摸上了她的肩膀,眉頭微皺。
傷口,還是沒有恢復
是因為能力被抑制住了么
將她攔腰摟起,卓梵立即走回城堡。
與此同時,血族晚宴。
小提琴的樂聲在房間內緩緩流淌,如流水一般在房間中蔓延開來。
金子打造而成的器具隨處可見,讓寬闊的房間更多了幾分低迷奢華的氣息。
純水晶高腳酒杯,金色糕點托盤,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手擎托盤在人群之中優雅行走,還有低聲交談與可以壓著的笑聲,無不顯示出來這場宴會出席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身份名貴之人。
男人穿著黑色燕尾服,女人穿著蓬蓬喇叭裙,所有的裝扮,都回到了歐中實際上流名門的時代。
所有人面色都帶著笑意,看起來極為享受這場宴會。
相比之下,站在人群之外的那個人,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賽斯穿著一身酒紅色的晚禮服,胸口處用金色絲線繡出的金色鳶尾花一直蔓延到了肩膀。花瓣大朵大朵綻開,好似怒放,著吞吐著芬芳。
袖口處系著三枚絳紫色紐扣,紐扣邊緣處用金線勾出花紋,在璀璨光亮之下,隱隱泛出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
宴會上的血族熙熙攘攘成群聚集,唯有他一人站在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身體一半淹沒在光明之中一半淹沒在黑暗之中,好似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妖。
抬眸掃了一眼那吵雜的人群,他又垂眸繼續品酒,眸子平靜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好似根本不在意這場宴會。
直到眼前有黑影投來,賽斯這才抬眸,只見一個大波浪鷹鉤鼻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注視著他皮笑肉不笑道
“晚上好,尊敬的賽斯大人。這么多年不見,您的氣色要比以前更好一些呢”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就要與他碰杯。
賽斯垂眸掃了一眼手中的酒杯,卻沒有與他碰杯。
“是么”
只聽那人繼續笑道
“以前的您,就像是剛從棺材里起來的人,臉色蒼白如同蠟塑,現在的您皮膚稍稍有了一些血色,是用人類鮮血沐浴的緣故么”
賽斯冷哼一聲。
“真是抱歉,鄙人對巴托里的那一套實在是不感興趣,更沒心思去做實驗。”
對面人挑眉,好似是他說話委屈了他一般。
“哎呦,瞧您說的,可真是委屈您自己了。您怎能將自己與巴托里那種不入流的垃圾相提并論巴托里是什么人啊卑賤的人類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公爵大人啊。”
這話陰陽怪氣,不由地讓賽斯眸中浮現出不耐煩。
他抬頭看著他,直視著他的雙眸,單刀直入。
“我對你們這些虛與委蛇不感興趣,有事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