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侍葬沒有接,他便自己打開念道
“本應是現任雍耀國國君,但是奈何年歲太小不便行動,便又炙翼大將軍與監國白澤前來一同談判。”
風侍葬沒有接話。
合情合理的事情。
白澤身為靈獸,是靈獸之中最為有名的智慧之獸,性格又想來溫潤含蓄內斂,化為人形也是一個翩翩君子,其在外的名聲完全不疏于沈聽瀾。
不過白澤這神獸已經消失了上千余年,在外界面前也只有一個傳說罷了。
個個都是捕風捉影,沒有一個是完全描繪出來的,故而白澤行蹤極為神秘。
但是當下竟然出現
風侍葬思忖片刻,開口問道
“雍耀國的國君,何人”
沈聽瀾對答如流。
“卑職不知,多問了幾句,大約是個不足垂髫的孩子,可能年歲也就那么五六歲罷了。至于其容貌如何,修為如何,爹娘何人,一概不知。雍耀國覺此向來諱莫如深,半絲風聲都不曾透漏,卑職派人前去追問,卻什么都不曾打聽到,甚至連京城民間百姓與富貴子弟都不曾知道其個中因果。甚至連那些在朝堂之上做官見到過皇上真實容顏的人,也都對此閉口不談,不知究竟使用了什么法子。”
而后他又閉上了嘴巴。
風侍葬是何等敏銳的人物,立即從他的話中察覺出來了問題所在。
雍耀國向來對于血脈傳承之事慎重而又看重,若非皇上血親便定是不能繼承皇位。
若是皇上有了什么難言之隱無法有孩子,那邊是要在生前親手從自己的同輩兄弟之中挑出一個讓賢,來保住血脈的傳承。
故而這現任太子若是與陳世騰沒有半分關系的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隱隱約約之間,風侍葬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陳湘熙在雪原呆了三年,在那之前他修煉兩年。
一共五年。
這五年來,若是有一個孩子,倒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只是
他眸底血腥逐漸蔓延,本事握拳的手也微微顫抖起來那可是她阿兄,又怎么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一細節被沈聽瀾敏銳地捕捉到了。
他注視著他顫抖的袖口,不答,眸子里的神色也微微波動起來。
看著眼前人思忖片刻后,只聽他道
“朕,自有定論。”
沈聽瀾松了口氣,起身行禮而退。
兩日后。
兩個身影一同出現在了城門外,因為披著黑色斗篷,完全看不出來容貌模樣。
而后,兩人一前一后地同時朝著城門走進了一些,將城門外貼著的告示讀了一遍,陳湘熙這才扭頭朝著背后人道
“契約獸是不能進城的,繁漪,你現在外候著將就一夜,明日進城何如”
繁漪知道這是塢暝國的規矩,便也沒有執著,轉身走向了偏僻的角落。
而后,身影直接消失。
看著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了,陳湘熙這才轉身走進城內。
卻在剛走了幾條街后,敏銳地發覺到了一個問題。
有人跟蹤。
她走了幾步停了下來,朝著背后微微偏側過頭去,卻沒有發覺任何可以懷疑的對象。
并且,這個人的目的絕不是簡簡單單跟蹤替她這樣子簡單的事情。
停下了腳步,看著人來人往的洶涌人群,陳湘熙觀察了片刻,確定除了她一人并無其他人發現異常,這才眉頭微皺對方是有意讓她一個人知道察覺出來他的異常的。
又順著那人的方向反向探查了一次,并沒有察覺到任何的殺意,陳湘熙這才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