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黑袍人也不戀戰,只是抬手搭在了卓梵的肩膀上,而后,兩人的身影一同消失。
血族界。
同樣的暗紅色烙印出現在了城堡內部,兩個身影從烙印之中走了出來。
那黑袍人將卓梵的手臂搭在肩膀上,將他扶到了沙發上,而后,那人摘下身上的袍子,露出了原本的面容。
酒紅色的碎發,深邃的五官,尤其是左眼眼角的美人痣,更讓他看起來陰柔了幾分。
“你的身體剛剛恢復不久,怎么就這么急當時明明都警告過你不要急,非要與他正面對抗。能力甚至都不到以前的十分之一,怎么能有勝算”
他說著將袍子摘了下來,掛在一旁的衣架上,倒了杯血酒遞給了沙發上的人。
卓梵接過,不喝,在手里搖晃著。
暗紅色的酒,在高腳酒杯中輕微晃動。
窗外月色灑落,流光灑在杯子的邊緣,為這酒杯獨上一層薄薄的光澤,晶瑩透亮。純水晶高腳酒杯邊緣,被月色折射出一層晶瑩的白光,像是燈光下的鉆石光芒,襯的他修長好看的手指莫名的性感。
黑暗之中的身影寂靜,宛若一尊雕塑一般,不知在想些什么。
賽斯也不急,徑直為自己調制著酒。
終于,沙發上的人開口。
“我的身體,想要完全恢復成以前,需要多久”
賽斯倒酒的手臂一頓,而后,繼續。
“三年,就差不多了。”
說著端起了酒杯,轉身走到了他身邊,靠在沙發的邊緣。
“畢竟你是心臟被完全刺穿,還是銀質匕首。”
而后,他看著沙發上的身影,評價地十分中肯。
“那丫頭下手,也真是狠。”
卓梵抬眸,掃了他一眼。
黑暗之中,他看不到他表情,但是那一雙血眸底部的冰冷殺意,卻是森然。
在黑暗之中,冰冷而又滲人。
賽斯背脊一寒,立即抿了口酒,用喝酒掩蓋住了內心的慌亂一旦對這丫頭評價不好,他就是這態度。
也不知道到底護著她什么。
想著,他不由得在心里暗嘆一口氣。
果然是那一刀捅得太輕了。
沉睡個十年八年,再醒,估計就能張記性了。
正想著,只聽沙發上的人道
“太長時間了那幫老不死的東西根本都不會等我恢復就開始反叛。有什么迅速恢復的辦法”
賽斯抿了口酒。
“不如直接用那個丫頭進行血祭。反正她體內有羋茵,死不了,頂多就是昏迷幾天,到時候你的能力恢復了,我用藥能保證她不死”
卻被一聲暴喝打斷。
“閉嘴”
他愣了愣,抬眸對上了他眸中的冰冷,放下杯子,對上了他的眸子。
只見卓凡注視著他,冷聲道
“不管什么時候,都不準打她的主意”
賽斯皺眉。
“反正也不會死,再說了不是背叛過你一次了么早就該死了。你護著她不讓她死,全內閣成員上下都盯著她,巴不得讓她去死。”
卻不料,引來的又是一聲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