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之間,那鋒利的刃部就抵在了他動脈之上。
就在鋒利刃部即將割破他皮膚的瞬間,停了下來因為,他的手,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抬眸,只見眼前人眸中泛著冷光,要比這天上月色還要清冷個幾分。
就在剛才這一系列動作之中,她眸中的光澤甚至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確實動了殺心。
這動作委實很迅速,若是換做普通血族只怕是早就被她殺掉了。
卓梵注視著她眸中的殺意,輕笑道
“這是,血獵工會教你的割下血族的頭顱,他們就會死亡”
另一只手理了理她耳邊的碎發剛才因為她的動作過于迅猛,有些散亂。
蘇白曦立即用力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警覺自己無論如何用力都是紋絲不動這樣的實力差距,完全是天壤之別。
看似漫不經心,實則用了心思。
因為剛才的用力掙扎,蘇白曦的手已經被玻璃給割破了。
鮮血順著她的傷口濺在了玫瑰花上,滴滴殷紅,讓本來就嬌艷的玫瑰花,更顯得幾分艷紅。
嗅到了氣味,卓梵順著看了過去,輕舔嘴角,笑道
“帶血的玫瑰,果然要比上百億名畫還要漂亮許多呢”
說著,扭頭對上了她驚恐的眸子,眸中含笑。
“寶寶,你真的好香啊”
黑夜之中,傳來一絲尖叫。
“不要”
俯身輕嗅她脖頸處的香氣,卓梵勾唇正欲起身,卻感覺到了懷中人身子猛地一僵,而后軟了下去。
這動作突如其來,絲毫沒有任何預兆。
他身子一僵,立即俯身伸手將她攔在懷中,垂眸,懷中人已經沒有了氣色。
他臉上閃過少許慌亂的神色,立即伸手試探她的鼻息。
氣息微弱,應是有些不足。
他抬手摸上了她的肩膀,眉頭微皺。
傷口,還是沒有恢復
是因為能力被抑制住了么
將她攔腰摟起,卓梵立即走回城堡。
與此同時,血族晚宴。
小提琴的樂聲在房間內緩緩流淌,如流水一般在房間中蔓延開來。
金子打造而成的器具隨處可見,讓寬闊的房間更多了幾分低迷奢華的氣息。
純水晶高腳酒杯,金色糕點托盤,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侍者手擎托盤在人群之中優雅行走,還有低聲交談與可以壓著的笑聲,無不顯示出來這場宴會出席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身份名貴之人。
男人穿著黑色燕尾服,女人穿著蓬蓬喇叭裙,所有的裝扮,都回到了歐中實際上流名門的時代。
所有人面色都帶著笑意,看起來極為享受這場宴會。
相比之下,站在人群之外的那個人,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賽斯穿著一身酒紅色的晚禮服,胸口處用金色絲線繡出的金色鳶尾花一直蔓延到了肩膀。花瓣大朵大朵綻開,好似怒放,著吞吐著芬芳。
袖口處系著三枚絳紫色紐扣,紐扣邊緣處用金線勾出花紋,在璀璨光亮之下,隱隱泛出一層淡淡的白色光暈。
宴會上的血族熙熙攘攘成群聚集,唯有他一人站在不遠處的黑暗角落,身體一半淹沒在光明之中一半淹沒在黑暗之中,好似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妖。
抬眸掃了一眼那吵雜的人群,他又垂眸繼續品酒,眸子平靜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好似根本不在意這場宴會。
直到眼前有黑影投來,賽斯這才抬眸,只見一個大波浪鷹鉤鼻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注視著他皮笑肉不笑道
“晚上好,尊敬的賽斯大人。這么多年不見,您的氣色要比以前更好一些呢”
說著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就要與他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