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暴喝。
說著她補充道
“我既然上次可以把你肋骨打裂讓你躺在床上整整半年,這次依舊可以”
那個倒在地上噴出一口血的人惡狠狠地一擦下巴,瞪著眼前人,喘著氣,“啐”了一聲。
是蘇白曦
上一次,在這樣大的集會上,他不知道她的身份,剛好早花園里遇到了她。
以為她是逃出來本該屬于宴會上的人,聞到了她身上的血的氣味,他興奮無比,上前抓住她就想要嘗嘗她的血,沒想到被她反手摔在地上,而后被她幾個后空翻,在半空中連著翻滾了好幾圈,最后落在地上,肋骨全斷了。
最可惡的是,本來受傷的是他,那個什么該死的親王非要當眾責罰他,導致他年長的父親帶著他一同跪下道歉,這才免于被逐出家族的災難。
后來的一段日子,每次見到她,他都會身子一軟,不由得矮個半截,下意識地繞路。
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并且因為他當中跪下道歉,還是給一個人類,僅僅是為了貪那一口血,直接成為了整個家族內部的笑話與恥辱,手背上甚至被打上了“叛徒”的烙印,讓他完全抬不起頭。
盡管心里對著女人充滿了厭惡,但是生理上的恐懼仍舊讓他對她敢怒不敢言。
“你”
“你怎么還活著”
卻被蘇白曦冷聲回懟。
“關你什么事”
他咬牙想罵幾句臟話,卻又礙于這女人的面子無論如何都不敢開口,只好咬著牙再也不敢多嘴一句。
這女人身手了得,幾下就能將他打成那樣,他印象清楚。
蘇白曦逆光而站,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眸底的光澤冰冷而又寒意滲人,讓她本來透亮的眸子殺意森然。
只聽她大聲呵斥。
“滾”
完全像是在去驅趕一個喪家犬一般。
那人實在是不甘心,卻又不敢反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咬牙切齒。
“你”
他看到了她手腕上的鐐銬,冷笑道
“手腕上還帶著鐐銬,竟然還護著他不過是被他養的一條狗而已”
卻在話音剛落,只聽“啪”的一聲脆響。
那剛剛勉強蹲在地上的人頓時偏側過臉去,嘴角鮮血流淌,雙眸滿都是難以置信。
蘇白曦這一巴掌打的不可謂不厲害,竟然直接將他的整個半邊臉都打腫了。
那人偏側過臉去,冷冷的半天,吐出半顆牙,而后扭頭,瞪著她,惡狠狠道
“你,你竟敢打我”
而后,勾唇譏諷。
“被他養得狗”
蘇白曦只是冷哼一聲,對他地嘲諷嗤之以鼻。
“他再怎么說,比你優雅比你英俊,比你能力強比你出身高貴,還比你有錢,我當然會選擇他。”
“況且他比你英俊比你優秀比你出身高貴,你在他面前就是個豬狗不如的東西,竟然還敢嗤笑他你自己算什么東西”
那人被她噎得面色一陣紅一陣白,本來就有些發青的臉色更是難看了幾分。
他想要說些什么反駁,卻找不到言語上的漏洞,只能惡狠狠地瞪著蘇白曦。
而后,只聽她又是一句暴擊。
“你覺得你配得上我”
雙眸泛冷,朝著他一步步走來,那人被她嚇得再也不敢造次,手腳并用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她的鼻子惡狠狠道
“你”
嘴上說著最惡狠狠的話語,腳下卻跑得比誰都快。
“你給我等著遲早有你受的”
話剛說完,人都已經沒了影。
蘇白曦冷哼一聲轉身,走到他身邊,便著他下意識伸過來想讓她拉一把的手。
她只是站在原地睥睨著他,冷冷道
“別誤會,我只是不想讓他去帶你成為新一任首領,被他喝血而已。”
眸底的冷光,甚至要比窗外的新月還要冰冷個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