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熙一愣,轉身看著王二,只見他面露為難,她沖他笑了笑,進入后關上了房間。
房間里仍舊飄逸著香薰的味道,陳湘熙嗅了嗅,便辨認出來了幾株草藥的味道。
催情的么?
她依舊是面色平靜。
從剛才是認識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沉迷于女色留戀溫軟鄉,沒想到到現在竟然還沒有改。
床榻上的人已經坐了起來,一條腿盤著一條腿自由垂落,里面穿著白色長衫,外面披了一件紅色長袍。
因為汗水的緣故,他的衣榻已經被沾濕,隱隱露出條理分明的線條。
男人生的實在是俊美。
一頭烏黑長發如瀑,散亂地披散在肩上,皮膚皙白如同上好的美玉,表層泛著光澤看起來像是琥珀杯的邊緣流光,一雙眸子懶懶散散,如同一只貓。
他漫不經心地一彈木盒,掃了她一眼。
“小丫頭,這冰血蓮,你是從哪里得到的?”
一句話,氣勢便沉了下來。
陳湘熙只是冷冷道:
“交易之時,只用看此物應當屬誰,而不是看來歷,我說的對么,盟主?”
這丫頭竟然沒有臣服于我的威壓之下?
真是奇了。
邊玉鑫又打量了一番陳湘熙,聲音漸冷。
“邊某只是不敢相信此物竟會是你,一小女子所有。只怕是你通過什么不正當手段從哪里獲取,到時候若是此物原主人找上門來,邊某可就是百口莫辯了。”
“這世上,難不成真沒有一女子獨身前往極北之地,獲取此物么?從不知邊盟主竟是這樣鼠目寸光的小人。”
“自然是有,只有一個。不過,她恐怕.......”
他頓了頓,盯著她的雙眸,而后轉移了話題。
“你認識她?”
陳湘熙毫不畏懼,注視著他的眸子不卑不亢。
“認識如何?不認識又如何?認不認識,這有與您有何關系?”
與剛才懶得搭理那女子的態度截然不同。
野獸只有在遇到與自己匹敵的對手時,才會露出鋒利的爪牙。
那些不知從哪里來的阿貓阿狗,他們根本不屑對峙。
邊玉鑫笑了,很冷。
“小姑娘,還真是膽子大。你可知這城門內外的通緝令,貼的都是誰人?”
面色青冷,身上的氣勢與壓迫感也不由自主的強了起來。
轉瞬間,房間內如同冰封一般。
飛花霜劍這名字,可真不是白來的。
陳湘熙依舊是從容不迫。
“自然是她。”
“那你還敢提她?眾所周知那女子是都城內的一個禁詞,提都不敢提,你竟然敢找她?這東西,與她又有什么關系?”
話未說完,房間內寒光一閃,劍的尖端直逼她的咽喉。
血珠子已經順著傷口緩緩滑落。
陳湘熙卻依舊面不改色。
“此次交易是有關此物,而非物主本身,盟主此話是否有些多余?”
“小姑娘,你還真是膽子大啊。你就不怕今日交代不清楚她的下落,我這就派人把你綁進宮中,讓皇上把你丟進玄冥營,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不怕撬不開你的嘴。屆時我以此領賞,重新領回此物,不怕皇上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