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老者看到他后,長出一口氣,趕忙上前,忙不迭地伸手替他療傷。
“太子殿下,您可是讓我好找!怎么遇到這樣危險的事情,不叫老朽前來?”
他說著掌心內多出一團乳白色的光芒,罩在少年身上。
他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速愈合著。
很快,少年身上的傷便全部愈合。
他長出一口氣。
“這一批死侍動作極快,聽說是在謀劃傳國玉璽的事情,吾擔心叫您過來后他們已經逃脫,便自作主張突襲他們。事情太過于緊急,故而沒有叫您。”
“況且父皇一直說我的劍術不精,速度也不夠快,在戰場上毫無優勢可言,吾便想要知道與他們之間的差距,吾究竟差在哪里,便上前一試。”
玄離搖頭嘆氣。
“傳國玉璽的事情能有您重要?皇上平日有多看重您您自己不知么?這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朽可真沒辦法給皇上交代!老朽身為真真是唯有以死謝罪。”
“您和皇上這次微服私訪,目的不過是考察風土人情,看看百姓是否過的安好,是否有貪官腐敗,并非讓您解決逐鹿盟一事。皇上他,也絕不舍得讓您獨自一人冒險。”
少年對于他的焦急絲毫不在意。
“傳國玉璽,怎會是兒戲?此事還且稟告父皇,讓他多加小心!”
玄離苦口婆心地勸道。
“殿下,您還是聽老朽一句。平日里皇上確實對您教導甚為嚴厲,可那也只是為了讓您能夠迅速獨當一面,在這暗潮洶涌的皇宮內不被其他心懷不軌之人所暗害,并非一定要您做出什么成就。您那一次受寒,徹夜虛寒,渾身燙的驚人,皇上整整一夜未合眼,陪在您身邊,喂藥擦汗,無微不至地照顧您。您于他而言有多重要您心里不清楚,老朽清楚!下次可千萬不要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夜里。
邊玉鑫正坐在窗邊,手握一卷書在仔細讀著,忽聞窗邊傳來幾聲輕響。
他側耳傾聽,一手抓起身邊的佩劍,另一只手輕輕推開一個縫隙。
就在他打開窗戶的剎那間,劍已出鞘。
只見窗外站著一個身影,讓他十分熟悉。
他立即松開了劍,把窗戶大開。
“怎么了這是?怎么身上一股血腥味?”
燈火下,她身上的鮮血痕跡凌亂,衣裳卻仍舊整齊。
邊玉鑫大駭之下立即將她渾身上下掃蕩一遍,尋找出血口。
“你——你該不會是——殺人了吧?”
他正說著,藏在袖口里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陳湘熙擦了擦臉上的鮮血。
“殺了,怎么了?殺人與我而言難道不應該是家常便飯么?”
說的理所應當,邊玉鑫一愣,隨即冷靜下來。
“唔,你殺的......怕不是逐鹿盟的人?”
一雙眸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如秋水一般。
陳湘熙一邊從窗戶爬進去,一邊問。
“怎么猜的?”
“你平日里做事向來瞻前顧后,自然是不會在玄城這樣的地方隨意地大開殺戒。能夠讓你直接揮劍砍人的,只有逐鹿盟。況且你沒有直接從正門進入而是選擇翻墻從后院進,定是為了遮人耳目,所以我猜如是。”
他說著朝她伸出手。
陳湘熙看了一眼他伸過來想要幫忙的手,側身閃躲開而后繼續爬進了房間。
“猜得不錯。對方是逐鹿盟的死侍,就算是官府巡查,也一定不會大肆聲張。”
他見狀眸子暗了暗,卻也沒有說什么,只是縮回了手。
待到陳湘熙完全進入房間,這才扭頭問道:
“對了,問你個事情。”
“什么?”
“這京城有一個少年,我倒是想向你打聽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