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受到了驚嚇,夜里定是睡不著。
唯有點燃檀木,才能沉睡。
旁邊的陰影中,走出來一個男子。
他站在昏暗的燭火陰影之下,臉上的表情無法被看清。
“可還需要再帶人來?”
他轉身,看著他。
“不必。將每一個物件,都仔細擦拭干凈,明日夜里,便用得上了。”
站在他背后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心知肚明,卻沒有說話,立即低頭行動。
明日,便是萬國來朝之日。
夜里......
萬國來朝之日上,誰會被.......
鎖在這里?
風侍葬走到中央的床榻邊。
被子表面用金色的絲線繡著一只展翅飛翔的金鳳凰與騰飛的金龍。
那條金龍騰躍在云巔之上,卻將最無防備的腹部展示在了鳳凰面前,姿態明顯是臣服于鳳凰。
那是他在他們大婚之夜,親手帶到她頭上的鳳簪尾端的裝飾模樣。
意味,他屈服于她,愿做她的下之臣。
他微微俯身,抬手,輕輕觸摸著上面鋪的錦緞被,姿態溫柔地竟好似在撫摸一個嬰孩一般。
她皮膚光滑細膩,握在手里如上好的錦緞一般,也因此稍微有些褶皺都能讓她身上留下疤痕。
所以他選擇了錦緞,鋪在身下細膩光滑,完全不會在她身上留下半點傷痕。
今夜他走的時候,風偲曦追問,那一劍是否真的如同書上寫的一般,是最美的景色。
他只是讓他早點歇息,并未回答。
念及此,他笑了,陰鍘鍘的。
最美的景色?
怎么可能。
最美的景色,便是她被他欺壓在身下,雙手被他一只手扣在頭頂,不著寸縷,渾身皙白的皮膚布滿了他留下來的痕跡,青紅一片,背上的火蓮烙印因為她的血脈噴張而怒放,傲如火。
一頭火紅長發凌散披散至腰間,雙眼迷離,被他欺負地淚珠掛在眼角,嗓子沙啞著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求他給她完整。
綻放的火蓮,含淚的眼角,沙啞的嗓音,無一不刺激著他身上的征服欲。
每每這時,他深邃的玄眸底部總是會染上一層情欲,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注視著她的每一個表情,身上每一處獨屬于他所留下來的痕跡。
他看著她的一哭一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皆被他掌握,眼底一暗,心中滋生的瘋狂暴漲,低頭啃咬上她肩上那一對極為漂亮的鎖骨,在已經青腫的皮膚上再留下一片晶瑩。
他幽幽眼底一片猩紅,恨不得將她拆之入腹。
那才是他所見到過的最美的景象。
這世上任何的良辰美景都比不過。
他想著,深邃的黑色眼底,床上影影綽綽出現了她的影子,被他壓在身下,欲望洶涌奔騰。
斷子絕孫?
他的眸子暗了暗。
兒孫滿堂?
眼底的猙獰躍然噴發。
他可是等著她繼續為他生孩子呢。
哪里來的斷子絕孫?
她這一輩子,便被他鎖在了這里,日日夜夜只能供他一個人享用。
她能生幾個,他就要幾個。
一個個地生,一個個地養,她能生,他就會養。
一直生到她不能再生為止。
渾身筋脈被他如數挑斷,四肢帶著下了咒印的鐵索被困在這密室之內,能力被完全封鎖,插翅難逃。
她餓了,他喂她;她困了,他摟著她睡;她覺得乏了,他陪她聊天。
待他處理完朝政,便會過來,屆時將書案一并搬過來,便可以在批閱奏折時陪在她身邊。
她這余生,便生活在這個密室里。
自此以后,便只能見到他一個活人。
從生到死,身邊也只有他一個人。
不是會逃走么?
打斷雙腿,她想去哪,他摟著她去。
不是會捅他么?
擰斷手腕,她的一切,穿衣洗漱用膳,他幫她。
不是會反抗么?
折斷她身上的每一個處傲骨,自此以后,見到他只能剩下恐懼與臣服,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其余念想。
她不需要任何外界感情,只要安安靜靜地留在他身邊,陪著他一輩子,足矣。
那樣漂亮的小美人,就算是失去了所有感情只剩下恐懼,鎖在床上,也是極為誘人的存在。
也夠讓他沉淪著摟在懷中嬌慣著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