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問了,心理定是有一番自己的答案了。
不管這個答案,到底是什么。
他生性多疑,但是........
她表面上笑著,心里卻暗自發疼——果然,他還是不信任她了。
以前她身邊圍繞著眾多男子,一個個都是極為出類拔萃的人物。她又性格偏虎,行事大大咧咧不拘小節,與他們勾肩搭背稱兄道弟的,自然從外界看起來關系極為親密。
幾乎所有人都說她很臟,竟然會豢養男寵,哪怕是她的親哥哥都勸她,唯有他相信她是極為干凈的,不會勾引人。
可是現在,他卻已經......
沒想到.......
她垂眸,收斂了眼底的疼痛,理了理情緒,抬眸,依舊含笑,看著他。
他閉眼,頓了頓,睜眼再次看著她,眸中已是清冷一片,沒有了剛才的嗜血與暴戾。
“既然見到我了,就應該知道我要去做什么了。說吧,你是自己親自過來,還是讓我派人把你綁了帶回去?”
她無所謂地笑了笑。
“想帶我走,可沒有那么容易。你不妨先問問,邊玉鑫愿不愿意。”
剛才廢話那么多,其實就是為了等他。
等他帶人來救她。
天下第一有錢盟,他定是不敢與之翻臉。
沒想到,他聽聞只是不屑勾唇。
“他?”
說著他的目光略過她的肩膀,掃了一眼他背后的人。
“啪嗒——”一聲,陳湘熙心里一沉,趕忙扭頭。
那是一串帶了血的手手串。
那是他父親臨死前留給他的遺物,是他們烏金盟的信物,也是他的貼身之物。
他不死,就絕對不會把這東西摘下來。
他冷哼一聲。
“明知斗不過還偏要反抗,現在,怕是自身難保了。”
語氣中充滿了對她的不屑。
“嗡——”的一聲,陳湘熙呆呆地注視著地上的東西,大腦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
烏金盟的背后交錯著不少勢力,他竟然敢直接與之翻臉!
簡直瘋了!
肩膀突然被摟著,寒涼感傳來,冷得她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
是他。
從背后摟著她的肩膀,把臉埋在她的肩膀上。
“違抗國令,可是重罪。現在的他,就算是被凌遲處死也算是輕的了。怎么,要不要觀賞一下他被凌遲的場面?你喜歡先割哪里?嗯?”
說著,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蕩。
她一把握住他的手,迫使他不再繼續。
“隨便你。”
果然,他的手臂一僵,便不再動彈。
她冷哼一聲,掃了一眼地上的東西,轉身,便抬眸看著他。
絲毫沒有任何的多余目光。
“廢物,沒有活下去的權利。他的死活,與我無關。”
說話間,她的手心已經汗津津的了。
他的手段有多少她再也清楚不過了,尤其是手底下的那幫披著人皮的野獸。
一個個極度地嗜血殘忍,哪怕是把對方的皮扒了還能保證他不死。
若是邊玉鑫有意被他為難......
明明已經急的額頭冒汗,卻仍舊不敢露出半分焦急的神色,生怕他會為此動怒。
她頂著他的眸子,心里祈禱不要被他察覺出來。
她的小把戲在他面前一向無效,不管耍什么手段他都能一眼看出,不戳破她只是懶。
希望這次能夠糊弄過她......
他注視著她的樣子,突然笑了。
“哦,對,你不會感到傷心的,你沒有心。”
她聽聞松口氣,暗自慶幸自己竟然糊弄過他了,正放下心來,卻被他下一句話驚得心又重新被吊在了嗓子眼。
“不如我命人將他的心臟挖出來,做給你吃?也好補補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