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湘熙的意識游離在半夢半醒之間。
隱約間感覺到了他捧著她來到了一個房間,將她四肢都帶上鎖鏈掛在墻上,還似乎用了藥水在她身上清洗傷口......
她努力睜開雙眼,讓自己適應房間內的光芒。
好在房間內燭火昏暗,并不耀眼,她的眼睛很快就適應了。
扭頭,她打量著自己。
四肢被鐵索牢牢綁住,纖細的手腕已經被磨得有些破皮,鮮血順著傷口蜿蜒流淌,沾染在鐵索上后便仿佛是被吸收掉一般,消失不見。
而與此同時,鐵索上便隱隱浮現出來一道道暗紅色的烙印。
伴隨著鮮血的消失,烙印也一并消失了。
被鐵索鎖住的手腕猛地一軟,就好像是渾身的力氣在剎那間從手腕處被吸走一般。
她心里了然。
應該是某種咒語。
吸收了她的鮮血以后,反變為力量來吸收她體內的能力,使得她但凡被鎖住,傷口還淌血,渾身就毫無任何的力氣。
火辣辣的疼痛感從肩膀傳來,她正奇怪為什么肩上的疼痛這樣的劇烈卻這樣久地清醒過來,突然明白了。
嗓子有些沙啞,口內微微發苦,想必是被他灌了中藥。
怪不得身體這樣癱軟,想必是不僅在昏迷中被他灌了中藥,還被下了可以束縛她能力的咒語。
咒語與草藥的結合,就算是曾經她還是那個“四海八荒內第一戰神”的時候,也逃不出來,更何況是現在的她。
她稍微一動,便能聽到鐵索“錚錚”的聲音。
抬眸,肩上的傷口已經被細心包扎,她不由得勾唇一下——果然,他并不想讓她死的那么早。
“笑什么?”
他從旁邊黑暗的角落里走出來,摟著手臂注視著她,一雙血眸晦明深暗地注視著她,看不出來半分情緒。
原來他一早就在這個房間內,只是收斂了自己的氣息沒有被她覺察到而已。
他什么時候來的?
或者說,把她帶進來以后,他其實一直就在暗中注視著她?
她笑得肆無忌憚的。
“怎么?還不讓笑了?”
她說著扭頭打量著四周。
“這是哪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見到了他了精神放松了下來,她竟也沒有剛睜眼時的那般拘謹,不由自主地動了動手臂,卻被疼得頭皮發緊,冷汗密布。
他緩緩走到她面前,在她不足一息的地方面前停了下來,伸手輕撫她的傷口。
“乖,別亂動。不然的話,疼得就是你了。”
語氣是一副我見猶憐的聲音,卻毫不忌憚地觸碰著她的傷口。
頓時疼得她渾身發緊。
也就是看到了她蒼白的純,被疼得哆嗦著,這才手臂略略一頓,放下了。
她緩了緩,打量了一遍四周布置。
“這房間,你親自布置的?”
他摟著手臂語氣玩味。
“是啊.......”
她從他的語氣之中聽到了些許的不同尋常,不由得多看了幾眼房間,心里一驚。
怎么這么像......
腰肢被突然摟著,冰涼的氣息撲面而來。
低頭,便見到他摟著她的腰,抬頭看著她。
“不用懷疑,就是按照你的閨房設計的。這房間內的每一個擺設,都是從你閨房拿的。怎么,喜歡么?”
一雙血眸盡染殺戮,調情的語氣卻絲毫沒有任何的笑意,她笑了笑,故意忽略了他在她身上游走的手。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情趣?”
“過獎。一想到將來在一個你從小長大的房間內與你歡愉,就心情愉悅。畢竟以后余生..........”
他俯身,啃著她的鎖骨,含混不清道:
“你可是一直都要呆在這里了......”
宛如頭頂一個驚雷落下,她被驚得面色一僵。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