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說你,就仗著我心軟不舍得罰你是不是?”
那邊人的語氣帶著絲絲寵溺,她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來了他的模樣——本就是一副劍眉星目的樣子,一笑,豐神俊朗的。
她噘嘴撒嬌。
“好,我要進去了,先不給你聊了。”
她說著,掛了手機,抬眸,端詳著眼前的建筑。
那棟建筑很破敗,看起來像是一棟城堡。
十五分鐘前,工會熱線接到了電話,有人表示在這里看到了喪尸的行蹤,懷疑背后有血族操縱,恰好組織內部其余人員都有事推脫不開,只好臨時派她前來調查。
說是調查,其實不過是過來走個形式罷了,畢竟三年前那場絕世之戰血族慘敗,自此以后一蹶不振,再也沒有了曾經的那樣威風。
三年前,血族親王能力完全覺醒,與人類開啟了一場大戰。
那場大戰持續了整整半年,眼看著人類將以慘敗收場,沒想到最后卻來了一場反轉,以血族親王被一把銀質匕首刺穿,跌入了懸崖,掉下了布滿荊棘與瘴氣的懸崖而死作為了尾聲。
自此以后,一向行事狠辣作風囂張的血族銷聲匿跡,而他們換樣的喪尸也都一并消失。
只是最后到底是誰捅了他一刀,官方一直沒有給出來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是以“內訌”為由遮掩了過去。
她想著垂眸,抬手,看著自己的手指。
修長好看,骨節分明,左手無名指上還帶著一枚鉆戒。
白金上鑲著鉆石,低調卻又奢華。
這手,最適合彈鋼琴,是所有人見到她的手以后的評價。
卻沒有人想到,這樣一只柔軟似無骨的手,竟然會擅長握刀持槍,甚至還——她的眸底猛地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與手握的那把傘交相輝映,極為和諧——殺過血族——那種傳聞之中極為嗜血殘忍的物種。
念及此,她眸子暗了暗,猛地握手,并未多言。
抬眸再次打量一番眼前的建筑,她大步走了過去。
建筑的大門,是遮掩著的。
她抬手推開,伴隨著“吱呀——”一聲,一股子濃重的血腥味傳來,她的眸子里這才有了幾分波動——簡直就如同屠宰場一般的味道。
將大門完全推開,外面的光照了進去,蘇白曦這才看到正對著的便是一具尸體。
身上滿都是撕咬的裂痕,血液已經完全發黑,瞳孔毫無光澤——死透了。
躺倒在地上,在這空曠的房間內,顯得極為詭異。
他的手旁,放著一部手機。
蘇白曦走上前,俯身拿起打開屏幕,便看到了通話記錄——排在最上面的,便是他們血獵工會公用電話的。
她看著,只聽背后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摔上,而后不遠處傳出來一聲低吼。
是喪尸的聲音。
她轉身,同時左手握著傘面右手握住傘柄,而后猛地用力,一把刀頓時被右手從傘的支架里抽了出來。
那把刀實在是鋒利,又極為細長,被她握在手里,竟像是上好的藏品一般。
房間內因為門被關上而陷入了一片黑暗,她閉眼,聽聞風的方向而后猛地一閃身子,閃過了第一次攻擊,而后又轉身一跳,在半空中旋轉一圈躲過了第二道拳頭。
那拳頭直挺挺地砸在了她背后的墻壁上。
頓時,“嘩啦啦——”的聲音傳來,她扭頭,只見整個墻壁都在顫抖,而后,墻壁裂開了一條縫。
裂開的縫隙有無數碎石夾雜著塵土,紛紛揚揚地掉落。
寒涼的風夾雜著冰涼的雨,透過縫隙飄進。
只是一個過招,她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喪尸的身份——泰坦喪尸,喪尸之中的最高級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