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踱步走向她,而后,伸出手臂揉著她的腰,把身體貼在了她的身上,抬頭看著她,某種含笑。
對上她驚恐的雙眸,他笑著,一字一頓道:
“所以,我化成鬼,從地獄里前來,找你了啊........”
把臉埋在她的懷中,他輕輕蹭著她的皮膚。
“親愛的,在你的調教之下,我都變成了一個嗜血的惡鬼呢,你說,這算不算是你的榮幸呢?”
蘇白曦不答,又將自己胸口的錐子打量一番,問道:
“這是.......血祭?”
他這次回答地倒是平靜。
“是啊,血祭。”
蘇白曦笑了。
血跡,是一種極為古老而又殘忍的方法。
用特定的錐子將一個人類的心臟刺穿,而后用心臟所制造出來的鮮血會順著錐子部位緩緩滴落,最終流到錐子底下的特質銀杯之中。
銀杯上被下了咒語,一旦血液被積累到了一定程度,便會被咒語凝結成一顆晶瑩剔透的血珠子。
因為這個人身上被下了咒語,所以并不會立即死去,而是茍延殘喘,直到身上的最后一滴血,被流干,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體的能力一點點流失,血液一點點流失,成為一具干枯的尸體。
那個血珠子,對于血族來講是極大的補品,可以讓受傷的他們迅速痊愈,甚至可以枯骨生花。
通常情況之下,上百人的死亡才能換來一顆血珠。
她正想著,只聽身下人道:
“沒有什么想法么?”
蘇白曦輕笑一聲,覺得這問題問的實在是無趣。
讓她求饒?
讓她悔恨?
讓她哭泣?
她性格有多倔強,他應該是領教過的。
他是個聰明人,從來都不會去做這樣愚蠢的事情。
蘇白曦反問。
“這么狠的手段,你讓我評價?”
只聽胸前的人道:
“過獎過獎,比不上你.......”
說著,他的聲音變得戲謔起來。
“為了贏那枚毫不值錢的破戒指,居然敢以刺穿肩膀為代價,真是有夠狠的。”
他說著抬手,指尖劃過她肩膀上的傷口,不知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輕觸她肩上的傷口內側,甚至指尖間斷沒入了她的傷口內側。
宛若頭頂憑空落了一個驚雷,蘇白曦被疼得四肢發緊,一陣陣痛麻感從頭皮傳來。
鐵索,也跟著她的四肢“錚錚——”地響了起來。
耳邊“嗡嗡”作響,意識又重新跌入了半昏迷狀態,恍惚中,只聽眼前人道:
“這是幸好肩的韌帶骨頭并沒有受到損傷,只是肉被刺穿了。不然的話,他也要跟著一起被廢掉一條胳膊了。”
她定了定,這才又重新看清楚了眼前的人。
只見他端詳著自己指尖上的血液,血眸中情欲涌現,甚至出現了陣陣的迷離,宛若敷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蘇白曦心里一沉——這種表現,就是他來興致的前兆!
一旦來了興致——她不敢往下去想,只覺得本來就很冷的身體,又冷了幾分——他有千百種讓她生不如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