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棠悅悅出門前,棠媽給她書包里裝了兩個茶葉蛋,兩盒牛奶。
她還挺困惑的,干嘛媽媽要給她裝兩個人的量?
迷迷糊糊的來到學校,見盛澤沒精打采的趴在床上玩魔方,棠悅悅不知怎的,就長長的嘆了口氣。
回到座位上,棠悅悅蔫巴巴的看著桌上填滿密密麻麻的化學試卷,心里五味雜陳的,挺不是滋味的。
“悅兒,不開心嗎?”白沙走過來問,坐到了棠悅悅對面的桌子上。
“沒有,只是……我也說不上來那種感覺,就特別急躁。”棠悅悅說,又嘆了口氣,迷茫的眸子垂了下去。
昨晚上回到家,棠悅悅就給聲稱為是她父親的男人發了第一個選項——她出國,父母親人一切安好。
這個決定棠悅悅是不能說出來的,不然身邊的朋友會離她遠去,會對她懷恨在心,有可能以盛澤的性格來說,他還會做出無法挽回的事情。
所以,棠悅悅打算將這件事情瞞下去,不向任何人說起,只要畢業證發下來,她就聽從男人的安排出國。
可能她回國之時,身邊的親朋好友就會將這件事忘掉,連同她這個人一起忘掉,她都無所謂。
因為棠悅悅覺得,人和人之間的關系,99.9%的可能會在某一個時間淡忘,直至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
“急躁什么啊,那個男人……又來找你了嗎?”說到這,白沙瞇緊了眼睛,死死盯著棠悅悅的眼睛。
同時,后桌的盛澤聽到白沙這么說,也著急的攥緊了拳頭。
要是那個男人再找棠家麻煩,要領回棠悅悅,盛澤第一個不會放過男人!他的勢力是完全能做到的。
棠悅悅輕輕笑笑:“沒有啦,我舅我媽我們三個好好的呢,自從上次警察來后,他也沒來找我們了。”
白沙嗯了聲,說:“這也行,只要他還來找你們,你就告訴我,我替你收拾他們,我就不信還治不了一個老男人了。”
棠悅悅笑,“老男人……哈哈哈,應該是又老又小又丑的老男人。”
白沙笑了,張了張嘴就要再說什么,上課鈴聲卻打響了。
無奈,一時間白沙要說的話全都忘光了。
他嘆了口氣,道:“算了,你自己知道就行,我也不多說了——我回座位了昂,你有什么困難和我們三個說一聲,絕對給你擺平。”
棠悅悅:“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嗯。”
早上第四節課上完,就到了午飯點。
棠悅悅不想去食堂吃飯,人太多了,正好書包里有一個面包,她就拿出來啃了起來。
白沙和原揚在第四節課上到一半的時候就突然跑了出去,棠悅悅發消息問什么情況,白沙到現在還沒回復。
盛澤也奇怪的很。
從棠悅悅早上來到現在,一句話都沒和棠悅悅說,中途就去廁所抽了只煙,其余時間一直趴在桌上玩手機。
棠悅悅想,她好像沒有再得罪盛澤吧?他到底是怎么了?又再鬧哪一門子的脾氣?
想著,棠悅悅轉過了頭,小聲問盛澤:“盛澤你怎么了?很不開心的樣子,是我哪里惹到你了嗎?我也覺得我沒惹你啊。”
聞言,盛澤抓著魔方的手緊了緊,沉默了兩秒鐘,轉而冷哼了聲,別過了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