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琰伸手全都放在了她的面前。
“昨晚看小姐喜歡吃,于是就想趁著明日走之前再摘一些,所以回來的有些晚了。”
柿子金燦燦的,看著格外可口。
可沈南鳶心中的不安并未散去,她打量了一番,視線落在了他的臉上,卻瞧不出有什么不妥。
他好像真的只是去摘了柿子。
青惢的語氣略帶著責備的:“那你也要和小姐說一聲,小姐一直擔心你呢,怕你在這里出了什么事情。”
蕭琰笑了笑:“這里守衛威嚴,能出什么事。”
“她不是一直擔心你的傷嗎,恐怕是怕你舊疾復發了。”沈思年‘嘖嘖’兩聲,伸手直接拿了一個柿子過來,張嘴就咬了一口,沒心沒肺的,“我正想去摘呢,你去了我就不用去了。”
沈南鳶雖仍舊忐忑,但瞧著蕭琰如常的樣子,猜測估計真沒出事,便稍稍的放下心來,也拿過來一個咬了口,腮幫子微微的鼓了起來:“下次去哪和我說一聲啊。”
她眼睫很長,襯的眸子越發的清亮,聲音又低又軟:“不然我會擔心。”
蕭琰直視著她,心中難以言喻的震驚與慌亂好像都被撫平了一般,他點頭:“好。”
心中終于安定下來。
——
皇家圍獵結束,下午便啟程回了鎮國公府,在外三日,回來之后沈南鳶才發覺最舒服的地方只有她這個院子。
自由且沒有一點的拘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李伯做了好些吃的,晚膳都不用吃就飽了。
回來之后,蕭琰仍舊每日準時的去沈思年的院子里學武,他的武功很不錯了。
沈毅出征在即,在他出征后的幾日,沈瑾瑜的禁足才滿三個月,所以在臨行之前,與沈南鳶一同去了清風軒。
沈瑾瑜禁足這些日子,沈毅沒有去看過他一次,他身上的傷早就養的差不多了,正百無聊賴的在曬太陽,倏的瞧見了沈毅整個人頓時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像是受到了什么驚嚇似的,不知所措的垂眸:“...爹,姐姐。”
他又惶恐又高興,余光微抬,很快又垂下。
“我明日便要領兵出征,”沈毅的聲音沉沉,不怒自威,“你要聽你母親和姐姐的話,若是我從信中得知你又犯了什么錯,回來之后就把你的腿給打折了。”
沈瑾瑜聞言身子不由得顫了顫。
他使勁的點頭:“是,我已經知錯了,不會再犯那種錯了。”
沈毅冷哼出聲,并未正眼看他:“禁足結束后親自去你打的那人家里賠禮。”
話音剛落,沈瑾瑜就不可置信的抬起了頭,驚愕的張了張嘴:“...我?去賠禮?”
“怎么!”沈毅猛地一拍桌子,連放在桌面上的倒了茶的杯子都顫了顫,泛起了陣陣的漣漪,“你不愿去?”
“去去去,”沈瑾瑜連忙的開口,“到時我一定親自過去賠禮。”
“你姐姐也會跟著你去,所有的事情我都會從信上得知,若是想保住你的腿,就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