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沈瑾瑜根本不放過他,心口的一口氣咽不下去,他憋的滿臉通紅。
終于還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了幾個字:“我錯了。”
話落,直接轉身落荒而逃。
這一次丟臉是丟大了,想必這李彥要許久都不會出門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漸漸的散了,沈瑾瑜滿臉笑意的,顯得很高興的樣子,今日他本以為自己是要受著這悶氣了,沒想到是李彥受了悶氣,還丟了人。
他可高興壞了。
馬車緩緩的行駛,這一次是回鎮國公府了。
這件事想必沈思年和刑部尚書必然會知道,可總歸是誰先惹事就是誰的錯,尚書估計不僅是要教訓自己的兒子,還要登門親自的來一趟鎮國公府。
沈南鳶有些疲了,她輕嘆了口氣,余光里瞧見了沈瑾瑜控制不住的揚起來的顴骨,冷不丁的道:“你很高興?”
沈瑾瑜被這道聲音嚇的猛然回頭,倏的想起自己踹了李彥的那一腳好像確實有些沖動了。
他的氣勢頓時弱了下來,拼命的搖頭:“沒有沒有。”
沈南鳶知道他在想什么,故意的沒說話等了一會,看著沈瑾瑜的臉色逐漸不安,才淡淡的繼續道:“今日算是特例,日后不要再這樣了。”
能聽的出來,她是沒有要深究的意思。
沈瑾瑜連忙的點頭,嘴角忍不住的咧開了:“好,都聽姐姐的。”
綿綿的雨下了一天了,到處都是濕漉漉的,沈南鳶從馬車上下來,被忽來的冷風吹了一下,忍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青惢在她的身側為她撐著傘,沈南鳶裹了一下披風后抬眸,詫異的瞧見了等在了門前的蕭琰。
他穿著一身前些日子沈南鳶特意叫人做的衣裳,身形頎長,眸色清冷,臉龐一如雕刻般筆挺,下頜線清晰分明,讓沈南鳶不免的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
那個時候的他虛弱的好像隨時都能暈倒一般,與如今的模樣天差地別,整個人身上的氣勢好像也變的越發的冷毅了起來似的,全然不見以前落魄的樣子。
他撐著傘走了過來,對著青惢淡聲的道:“我來吧。”
青惢點點頭,收回了傘,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后走著。
“你怎么在這?下雨風寒,不比屋子里暖和。”
蕭琰將傘往沈南鳶那邊傾了傾,聲音在雨聲之中顯得有些柔:“小姐一直沒回來,便想出來瞧瞧。”
他稍稍的頓了頓:“小的已經能保護小姐了,若是日后小姐出去,叫小的隨同吧。”
沈南鳶點頭嗯了一聲,她不禁的側目看了蕭琰一眼,不知道是她的錯覺還是怎么回事,總感覺自從皇家圍獵回來之后,蕭琰好像有些變了。
以前總不敢瞧她,連靠近時都會保持一段的距離。
現在...竟然會來府前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