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鳶被他這親昵的動作嚇的僵在了原地,感覺著他的手或是有意或是無意的擦過自己的臉頰,接觸過的地方頓時就燥熱了起來,她眼睫輕顫著怔怔的看著垂著眸子的蕭琰,連呼吸都不由得輕了許多。
蕭琰收回了手,見她怔愣的看著自己并沒有說話,眉頭不由得皺了皺的,語氣沉了一些。
“聽到了嗎?”
沈南鳶猛然的回神,無措的應了一聲,雙手緊握著:“...聽到了。”
不知道是什么時辰了,一陣陣的冷風吹來,將她臉上的躁意吹散了許多:“好了,你快回去吧,我好困,想歇息了。”
蕭琰應了一聲,黑潤的眼眸籠罩在了她的身上,置于身后的手稍稍的緊了緊。
“我走了。”
雖然有些不舍,但是總歸要先將眼前的事情都處理了,日后才會每天都能看到她。
沈南鳶稍稍的點了下頭,見他輕而易舉的翻上了墻隱在了夜色中消失不見了后在原地站了許久,片刻才轉身回了屋內。
真的過去了很多時間了。
以前和他一起翻墻出府的時候,還需要梯子,現在不用了。
他變了許多,自己也是。
——
蕭琰來的事情,所幸除了她和李伯,沒有人知道。
或許是因為蕭琰回宮,二皇子感受到了陣陣的急迫的原因,所以從宮宴之后,就沒有來過鎮國公府,沈南鳶這段日子的生活倒也是舒心一些。
可有件事情一直都壓在她的心底,想了數日,還是去找了沈思年。
“大哥,我們還未和爹說那件事情。”
沈毅不想參與朝堂之上的各種紛爭,以前便是保持中立,哪怕斗的再狠,都與他無關,誰是君主,那么他便效忠于誰。
可這樣的赤膽忠心被陛下忌憚并且賜婚了之后,對外他就被迫的站在了二皇子這一邊。
但近日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擁立二皇子的人。
關于二皇子的事情,他都未參與分毫。
沈毅不喜如此,所以勸說他站在蕭琰那一邊,有些難。
沈南鳶抿了抿嘴:“不如今日...”
“那就今日吧,”沈思年道,“早些和爹說,我也早些可以去找蕭琰。”
蕭琰雖是在外流落了多年,可卻高瞻遠矚,深謀遠慮,這些日子以來,無論是在軍事還是在政治上都有自己的見解,最重要的是他知道以民為先,和沈毅的初衷一模一樣。
不愧是從他鎮國公府里出來的人。
沈思年稍有些得意,不過雖然沒說,但是他還是能看的出來,沈毅是頗有些欣賞蕭琰的,如此一來,說服他好像也并不是件難事。
沈毅平時無事就會呆在書房,沈南鳶與沈思年一同的走到了書房外,她頓了頓的輕輕開口:“要不你自己進去?我感覺我進去好像有點不合適。”
她參與這些朝堂之上的事情,對于這個時代的人來說,好像不太好。
在這里,女子就是必須要三從四德,必須要相夫教子,她雖不喜這樣,可是這個時代大多都是如此,她一個人根本起不了什么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