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鳶緩緩的往外走,吳妙芙見狀站起來跟了上去。
果然,帳篷外站著二皇子,本來黑沉的眼眸在瞧見了沈南鳶的那一刻,柔和了下來。
沈南鳶:“...”
她屈膝行禮著:“二皇子。”
吳妙芙聞聲一愣,甚至來不及看二皇子究竟長什么樣的趕緊學著沈南鳶的樣子屈膝行禮道:“二皇子。”
心下跳的劇烈,一陣的慌張與緊張。
這可是宮內的皇子。
以前離她離的遙遠,如今竟然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顧盛諭的視線在吳妙芙的身上掃了一眼就淡淡的移開,嘴角勾著淺淺的笑容的看著沈南鳶道:“本王最近事情比較多,所以冷落了你,縣主莫要怪罪。”
沈南鳶:“...殿下是皇子,朝堂事情要緊,臣女不敢怪罪于殿下。”
臟話憋在嘴邊都差點要出來了。
她可巴不得二皇子忙的不要來找她,特別清凈!
吳妙芙是知道沈南鳶與二皇子的婚約的,之前偶有聽她爹提起過,二皇子極有可能是未來的儲君,這樣一來的話,沈南鳶就是太子是未來的皇后,他們便也就是皇親國戚了。
她微微的抿了抿嘴,趁著二皇子在于沈南鳶說話的空檔,悄悄的不動聲色的抬起頭看了二皇子一眼,就這一眼,不禁的呆愣了一下,連呼吸都頓了頓。
一件玄色的鑲著金邊的衣袍,頭發束起帶著金冠,臉龐棱角分明線條輪廓流暢,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的,豐神俊朗,高貴清華,滿身的仿佛與生俱來的貴氣,都叫她的心顫栗不已。
她從未見過如此儀表堂堂、器宇不凡的人。
但就在這時,二皇子身邊的太監陡然的呵斥出聲:“哪里來的膽子,竟然直視殿下!”
吳妙芙被嚇的連忙的垂頭:“我...”
沈南鳶連忙的擋在了吳妙芙的面前:“這是臣女的表妹,年紀尚小,不懂這些,請殿下恕罪。”
她皺了皺眉的,那太監瞧見了她護著,趕忙的垂下了頭,不敢再說什么。
顧盛諭淡笑的聲音傳來:“無妨,是本王身邊的奴才嚇到你們了,回去后本王定會好好的罰他。”
他的視線越過了沈南鳶,落在了她身后慌張的吳妙芙的身上,見她臉都漲的通紅,笑道:“既是縣主的表妹,那日后也是本王的表妹,是一家人,你不必如此的害怕,本王不會吃人。”
淡淡的帶著些許的笑意的悅耳的聲音響在吳妙芙的耳畔,她躊躇了片刻,忍不住的抬頭,再度的往顧盛諭看去,卻對上了他漆黑的,宛若幽潭一般的眼眸。
心跳頓時如鼓,她倉皇的垂下了頭,聲音細若蚊子:“是,殿下。”
顧盛諭的目光并未在她的身上停留太久:“最近天冷了,尤其是在這樣的地方,晝夜溫差很大,縣主要多加衣,免得感染了風寒,晚些時候的宴席估計時間要久些,要穿披風。”
“臣女多謝殿下的關心。”
“晚些時候若是覺得冷,叫人去取些銀霜炭,燒一會就暖和了。”
“是,殿下。”
沈南鳶低眉順眼。
心里卻尋思著二皇子的話真多。
顧盛諭瞧著她突然的問:“今年三弟回宮第一次參加皇家圍獵,縣主覺得,本王和三弟誰能在狩獵中拔得頭籌?”